颂已经进入老僧入定状态,心中默念着复杂鸡尾酒调配步骤,努力忽略掌心里滚烫柔软。
可他愈是想要忽略,这种感觉就越清晰,来自执澜柔软渗进他毛孔里,顺着毛细血管汇入动脉,最后伴随脉搏跳动节奏抵达心房深处。
于是连心脏也跟着变软变烫。
执澜笨拙却热烈依赖,是味剧毒,让颂觉得自己已经毒入骨髓,药石罔效。
只有这样蠢小东西,才会将只生性,bao虐猛禽,当成可以倾心依靠避风港。
执澜来精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颂给他买新手机,凑到alpha身边小声说:“叔叔,你教玩这个吧。”
颂闭着眼探出手掌,摸下小崽子额头温度,冷冷道:“免谈,你现在需要休息。”
执澜顺势抓住颂手腕,像是做游戏般,用他手掌去捂自己眼睛,收放间,嘴里还念念有词配着音:“小蓝在哪里?嘿,小蓝在这里!”
接着又将手掌移到鼻子上,用高热鼻尖去拱颂掌心,最后捂住自己嘴巴,撅着嘴傻笑,柔软唇瓣在alpha手心蹭来蹭去,好玩般轻轻咬两口。
颂猛地睁开眼,却彻底不说话,手臂保持完全松弛状态,任由执澜盘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努力对眼前温馨场景视而不见,甚至想要收回手臂感知能力。
,胳膊挥撑住门板,将执澜堵在门外:“为什怕?”
“有点恐怖……”执澜吞下口水,颤声道:“那个房间像是有野兽住过,床板都被抓烂。”
颂对执澜给出理由敬谢不敏,依旧撑着门板,淡淡道:“现在又没有野兽在里面,你有什好怕。”
“怪吓人,让在这里呆会吧,求求你。”
执澜见撒娇不管用,眼珠转,躬身从颂腋下钻进来,三两步跑到床边,迅速爬进被窝里,动作之灵敏点也不像发着烧病人。
执澜又玩十多分钟,总算感觉到困意,遵循着雏鸟本能,往身旁大鸟怀中钻去
又被有毒小鹦鹉咬,这只手不能要。
好麻,好烫,是只废手。
执澜对这种幼稚游戏表现出巨大热情,在他看来,能和心目中“爸爸”躺在张床上,进行睡前游戏,是只存在于美梦中场景。
执澜从未感受过,甚至从未期待过,没想到突然就这样实现,幸福到超出他想象,比吃最甜樱桃还要满足。
得趣小鹦鹉顺杆往上爬,故意在颂掌心亲下,又把alpha大掌挪到眼眶上,快速眨动眼睛,用睫毛挠他痒痒。
“回你房间睡,否则立刻滚回研究所,”被小鹦鹉戏耍长毛大鸟十分不悦,将执澜从被子里揪出来,作势要揍他。
“就呆小会,睡前定会回去,”执澜眨动着湿润大眼睛,继续发射可怜光波:“真,就会儿。”
颂有瞬间心软,他刚松开手掌,小蓝鸟就软绵绵地滑进被窝里,水润眸光里酝着感激:“谢谢你,叔叔。”
“就半小时,”颂无奈地跨上床沿,执澜立刻缩到边,将大半位置让给他,自己则蜷成小团,怀里还抱着个大枕头,像在孵蛋。
颂别扭地在执澜身旁躺下,又伸手从他身上拽过半被子盖好,闭上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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