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火烧身,不过如此。
小蓝鸟
刚刚大哭场小东西,眼眶鼻头都泛着淡粉,脸颊上是干涸水渍,让颂不合时宜地起恶劣坏心思。
不知道让他在别时间和地点哭,会是怎样场景。
哭得越大声,可能会越可爱吧。
这个念头不能细想,越想越上头,心魔丛生,颂咬咬舌尖,暗暗唾骂自己:畜牲不如。
“看吗?有没有鼻涕?”小蓝毛仍执着地仰着脑袋,想要为自己清洁卫生习惯正名。
“不痛,不痛,呼……”执澜小口吹着气,呼吸打在湿润皮肤上,带起阵清凉,于是颂真不痛。
颂眼帘低垂,这是第次有人为他舔舐伤口,恍然间,他觉得自己心上好像有块硬痂碎掉,隐秘沉疴随着这声碎裂烟消云散,露出块柔软角落,那里有他掩埋半生奢望。
困住他并非孤僻天性,而是胆怯,他得到太少,便不敢奢求太多,于是把自己定义为孤单孑然独行者。
原来世界上还有人愿意保护他,珍视他。
为他流泪,痛他所痛?,为他梳理羽毛,舔舐伤口。
被自己掐死。
受伤分明是自己,为什他像是比自己还痛。
“收收,小问题,不碍事。”颂沉着嗓子杵杵他脸颊,提醒小蓝毛关掉他眼睛里水龙头。
小东西执拗地摇摇头,哭腔绵软:“都怪用叔叔手套。”
颂差点被他逗笑,根筋小笨鸟,蠢死。
颂无视掉上方鼻孔,盯着执澜那小截舌尖半响,突然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在他下唇上轻轻咬口。
齿尖刮过香软细腻唇瓣,秒后便放开回弹,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并非货真价实吻,也无暧昧旖旎,像是个无伤大雅玩笑。
执澜被他咬懵,脑中瞬间回忆起梦中与黑色大鸟交喙互哺画面,待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揪住颂衣领咬回去,副反客为主架势。
是颂小瞧执澜战斗力,也对自己抵抗力太过自信。
这样柔弱小东西,居然不畏他,bao戾心性,下又下地在他冷硬心门上敲击,遍遍喊着:“叔叔,是。”
别敲,小傻子,你已经进来。
“叔叔,还疼?”执澜从荷包里摸出颂刚刚给他手巾,小心翼翼地绕在伤口上,绑个蝴蝶结。
颂眉眼柔和,乐此不疲地逗弄他:“上面有你鼻涕,会感染。”
“哪有!鼻子很干净,你看,”执澜愤愤地仰起脑袋,把鼻孔露给他看,小嘴微张,露出粉嫩舌尖。
执澜捧着颂受伤手,兀自着急,突然低下头,无师自通地开始为他舔舐伤口,鸟兽自愈伤口天性被激发,唾液是最好天然消毒剂。
这种舔舐不再是浅而辄止,下又下,珍之重之,柔软舌苔安抚着绽开伤口,留下道湿润痕迹。
颂只觉指尖神经炸开团电光,短路般巨大电流随着执澜舌尖滑过皮肤四散流窜,冲往全身神经末梢,不由分说地融化他四肢百骸。
“脏死,别舔,”颂嗓子哑得像是抽整包烟。
执澜舔净他伤口处血渍,唾液很快发挥止血作用,没有新鲜血液涌出。执澜也终于止住眼泪,在发紫伤处轻轻地啄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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