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澜这下真着急,憋红眼圈:“为什要剃光头才能正常生活,这样不正常吗?”
颂自知逗他逗得有点过火,心生愧疚,放软声调哄他:“你没听出是开玩笑吗,怎可能真剃掉你头发呢?”
执澜闻言总算放下警惕,但他知道叔叔不会无缘无故和他开这样过分玩笑,每只飞禽属类人都懂得羽毛重要性。
回想起那天在公园引起混乱,执澜依旧会心悸,也对自己特殊性有真切认识。
离开研究所,和叔叔起生活,仅仅只是他迈出第步,其中掺杂太多幸运巧合,无法复制。
执澜刚做完头部护理,裹着蒸发帽跑过来:“嗯?”
颂清清嗓子,认真道:“你还想去城里玩吗?”
执澜纠结好会,还是抵抗不游乐园诱惑,点点头:“想。”
颂:“你也看到,大家对你身份很敏感,所以……”
执澜紧张起来:“所以什?”
在游乐园“惊魂”事件之后,颂意识到紫蓝氏在人类社会中生活面临重重困难,他思前想后几天,特意打电话嘱咐执垣,让老人家平时出门记得隐藏发色,不要在公共场合,bao露身份。
执垣点也没紧张,反而乐呵呵应道:“你说头发啊?隔壁老赵说头发白不少,就是你们那天见到王婶老伴儿,他直想帮染发来着,超市里只有黑色染膏卖,们两个老家伙起染纯黑,现在可精神。”
颂愣愣:“您和他们说明自己身份吗?”
执垣语气里有满满得意:“当然,老赵是在城里第个朋友,他们两口子很照顾和小蓝他妈,像们这个年纪老哥们,以后是要起盖棺材板儿,还有什好隐瞒。”
颂哭笑不得,如果说执澜是只小白甜,那蓝爸爸就是老白甜。在研究所里长大国宝们心地纯善,对他人毫不设防。好在这世间善人总是多过恶人,让他们都能幸运地避开伤害,保持颗澄澈心。
执澜也明白,他只是个特例,而他所在意每个伙伴,庞达达、米莲娜、陆龟兄弟,包括花下所老朋友们,仍被困在生育职责里无法脱身。
紫蓝氏家也并没有彻底脱离研究所管控,比起真正自由,他们现在状态更像是“放养”。他们仍旧享受着国家发放津贴,必须随时接受研究所
颂挑眉坏笑:“所以……给你剃个光头吧?”
执澜条件反射般捂住蒸发帽,满眼不可置信:“什?”
颂用开玩笑语气逗他:“把你蓝头发剃光,就没人知道你是紫蓝氏。”
执澜无法分辨他话里有几分真实性,脸惊恐地摇头:“不可以!”
颂循循善诱:“只要没人能看出你是紫蓝氏,咱们就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你不想吗?”
颂总算放下心来,也不知那位善良邻居只是无心之中做好事,还是高瞻远瞩,在刻意保护老蓝。
老蓝问题解决,还剩下个小蓝,颂看着家里那颗瓦蓝瓦蓝脑袋,几次欲言又止。
如果把这只臭美小蓝毛染成小黑毛,他会不会生气?
颂想想,打算以常见心理学技巧促成这件事,先提出更坏可能性,拉高执澜接受度。
“小蓝,过来,”颂朝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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