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异妈妈是溺水而亡,无缘无故跑去河边洗床单,再找到她,是几天之后,说不清是意外,还是自己
“你不是儿子,也不是你爸。”
苗靖看见陈异身体诡异扭弹起来。
魏明珍看着也有点心惊肉跳,把僵硬苗靖拖出房间,发现苗靖直在抖,把她拖到阳台:“你怕什,跟你没关系,那是陈异他亲妈,他妈对不起你陈叔叔。”
后来陈异每次惹祸挨打,苗靖晚上就开始做噩梦,半夜挣扎着醒过来,小腿扭曲抽筋,她揪着床单大口呼吸,有时候也能把陈异吵醒,他拉开帘子,站在她床边,看她面色发红,胸膛起伏,咧嘴阴笑,眼里冒着寒气。
“你以后再看,就半夜起来,把你眼睛挖出来。”
墙角,墙壁发出声沉闷声响,像闷住鞭炮,陈异耷着脑袋缩在墙角,嘴角紧绷,陈礼彬平静走过去,居高临下补两脚,再若无其事坐下喝酒吃饭,陈异声不吭从墙角爬起来,捡起地上筷子,埋头恶狠狠扒饭。
这种挨打方式总是毫无征兆,就像只苍蝇路过,突然被巴掌拍住,没有原因,也没有解释,或者有原因,只是陈礼彬懒得说——哪个邻居抱怨句,有人上门来告状,学校老师打个家访电话之类。
也不是天天都挨揍,有时候十天半月都是好好,但隔三差五总有那顿,陈礼彬不打脸,通常是用脚踹,看哪个姿势方便,肚子、后背、大腿,苗靖都在陈异这些部位看过淤伤。
她对这种挨揍方法感到害怕,魏明珍安慰她,男孩子挨打,那是教育他,而且陈异确性格恶劣,粗鲁凶狠,说脏话,打架,偷东西,人见人嫌,魏明珍让苗靖离他远点,要是陈异敢欺负她,就去陈礼彬面前告状。
陈礼彬踹人力道看似很重,但陈异从来是面色不改爬起来,小小少年,低着头,两只眼睛像藏起来冷硬石头,有股发狠劲,苗靖总以为不是很疼,后来发现陈异半夜睡觉会有声音,也会说梦话,有时候他熟睡翻身过来,她看见他皱起眉头,捂住肚子,断断续续呻、吟。才知道他也不舒服,只是忍耐,他梦话急促模糊,但他会喊妈妈。
苗靖呜咽声,伸手捂住自己眼睛。
他看着她那副胆小如鼠模样,不屑撇嘴:“你怕什,他又不打你。”
“他是个神经病,心理变态。”
陈异嘀咕,撇下苗靖,又躺回床上,把被子蒙过头顶,翻个身呼呼大睡。
后来苗靖再长大点,在邻居风言风语和魏明珍隐晦态度里听懂陈异妈妈。
在这家里住得久,苗靖总有些提心吊胆。
后来有人上门告状,说是他车停在路边被人划,有人看见陈异捏着石头在车上划线,车主过来要赔偿,证据确凿,陈礼彬赔点钱,把人送走,面色和蔼拿出个东西。
陈异猛然冲进房间,缩进墙角,苗靖看见他眼里恐惧,像只关在笼子里惊恐小野兽。
那大概是陈礼彬自制种通电装置,他懂电,很容易就造出个惩罚工具来,那东西轻轻贴在陈异身上,他开始觳觫,肩膀耸起,脸色惨白,眼睛发红。
“也是为你好,你这样早晚出事。”陈礼彬温声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不要说是陈礼彬儿子,管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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