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楼下买点早餐上来，想吃什
？”
“不用
。”冰箱里有牛奶，桌上还有香蕉苹果，苗靖打算凑合
下，把冰牛奶倒进杯子，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姿势像幅静物图。
陈异又皱起眉，抱着胳膊，垂眼看脚下
木地板。
“总是这样加班，你还是住公司宿舍。”他语气平直，“方便，省事。”
“嗯。”苗靖思忖会，点点头，柔声道，“是啊，也不妨碍你三更半夜带不同女孩子回来，不然你还得睡外头，住酒店，早上再回来洗澡换衣服，多麻烦，这个做妹妹好歹要避讳下。”
苗靖起身往外走，陈异跟在她身后，薇薇过来插句嘴，压根没人听见。
路边就有出租车，招手即至，陈异盯着苗靖，她拉开车门，还回头笑笑：“别送，回去吧。”
陈异叉着腰，塌着肩膀，慢吞吞抽烟目送出租车远去-
这天凌晨点陈异才回去。
自从苗靖回藤城后，要是台球厅打烊太晚，陈异就在台球厅过夜，第二天早上再回去。
。
“听波仔说台球厅很不错，过来看看。”苗靖语气很平静。
“来多久？怎也不跟说声？”
“个小时，看见你在忙，就没打搅你。”
“唔。”
陈异脸色喉结滚滚，脸色渐变，白又青，青又白，两只眼睛盯着她，黑沉冷硬如同冬夜，想说什，又紧紧咬着牙，手指颤颤贴在嘴唇，像抽烟，又无烟可抽，最后冷冰冰挤出几个字：“你知道就好。”
苗靖喝光最后口牛奶，冲他微微笑，笑容如同牛奶般纯洁清甜。
第二天工作日，陈异早上打开房门，正好看见苗靖拎着个小行李箱出去，家门“咚”声关上，他双目阖上，烦躁抓着自己额头，太阳穴丝丝抽搐，呼吸沉沉，紧绷着脸大步走在家里，路过餐桌边把没有摆正椅子，飞脚踹，椅子飞出，砰砰撞在阳台门框上，可怜兮兮歪在地上。
这天晚上苗靖没有回家。
他干什，怎过日子，回不回家，苗靖从来不问，也不管。
陈异看她房间还透着灯光，轻轻敲门，门不开，苗靖问他有什事。
“怎还不睡？”
“马上睡。”她声音柔柔弱弱，“你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周日，兄妹俩双双起得晚，陈异再问她晚上忙什，苗靖说加班，领导临时发来个零部件图纸，她修修改改，弄到很晚才睡，说完去冰箱里找吃。
他又把烟摘下，捏在手里，或轻或重揉着烟蒂。
“不早，回去。”
“送你回去。”
“不用，你忙你吧，客人挺多。”
“苗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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