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也有,有时候万局,异哥心底有数,不会玩得很过火。”
“经常玩吗?”
“那倒没有,他也不让学生在这赌球,毕竟学校嘛,查也严。”
波仔这说,苗靖也没说什,陈异从初中就在小球房里打球,从十块二十块玩起,谁都习惯。
走个礼拜,等陈异打球从外面回来,天气凉,他黑衣黑裤迷彩靴,脖子上不知从哪儿搞根金链子,和玉牌挂在起,别有股风尘大哥味,又恢复那种无所谓懒洋洋状态。
正常社交——时间、场合、旁人、声音、空间都足够满足,触即离触碰,手指像落雨,极短暂滴在肩膀,腰背,手臂,温度和触感悄然无声渗进衣料,只有紫光灯可以照出完整指纹,嗓音和气息被毛孔吸收,烟草男人味和清雅淡香搅浑——像根黑色细线颤颤绕绕从皮肤钻进肌肉,游入血管,顺着大动脉回溯进心脏,线上串着细针,毫无防备戳在心瓣,难以拔除微疼微痒。
陈异迅速收敛神色,面孔凝刻板正,眉眼凛然正经,音调低沉入底,极力忽视妙曼腰肢和无暇凝脂,清丽眉眼和扬起精致下巴,指点她如何看球,打点,发力……
笑着说话,挥杆运动,来回走动,身边喧闹、所有切都是虚无褪色背景,只有那根黑色细线缠绕再缠绕,为什无人窥见端倪?这样醒目颜色和痕迹,就在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裹得如同蚕茧密不透风。
苗靖松开球杆,歉意似朝卢正思摇摇头,退回坐在椅子上休息,陈异转身不见踪影,沉闷站在路边吞云吐雾,有小女生目光闪烁看着他,他浓眉微松,勾起唇角露出抹坏笑,把人害羞得溜走。
再回台球厅,球桌已空,苗靖和卢正思已经走,波仔说他们抱着两只玩偶走,要去附近小吃街逛逛,不回来,陈异嗯声,仰头坐在椅子上休息,听见波仔说卢正思,浓眉大眼挺礼貌正派年轻人,和苗靖很般配,他两只眼睛僵直盯着天花板,波仔又说莉莉姐电话,陈异嫌他唠叨,把波仔赶回家去,自己留在店里清净。
苗靖看见他脖子上金链子,问他真假。
陈异把金
这天晚上陈异没回家,留在台球厅练球,恰好接个电话,说是来位斯诺克高手,在隔壁城市停留几天,陈异想都没想,第二天早开车走。
俱乐部装潢富丽堂皇,今天能来都不是普通人,排名点号,都算有点成绩和名气,俱乐部老板也认识陈异,他不打公开赛事,但在球桌实力不容小觑,度想招到麾下当球员未果,球桌旁围大圈人,陈异围观不怎说话,最后摸着球杆上场,身姿摆得格外好看,配着灯光下那张英挺年轻面庞,看着像个花架子,杆发力,满桌人都静。
他这水准,已经在职业球手二线段位。
涂莉连着好几天找不到他,去问苗靖,苗靖也不知道,陈异给她发消息说出去两天,再去问波仔,才知道陈异去外地打球去。她在台球厅当过收银,知道球厅大概年二十多万利润,陈异分半给波仔,还有十多万进自己口袋,陈异花钱大手大脚,跟狐朋狗友出去吃喝玩乐哪次不是他买单,他有时也靠球桌上挂杆赚快钱。
苗靖问波仔:“般多少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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