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赔条新。”陈异双手揣进兜里,弓着背,惫懒站在厨房门口,“你自己买,替你买,都可以。”
“不用啦,条裙子,也值不多少钱。”她转身,面上挂着风清月皎般微笑,“说赔钱那就见外,这怎好意思,在这里住几个月
两人就此聊开各地春节习俗,苗靖到地方,跟卢正思说再见,时间不早,今天大家都累天,他还有起回公司同事,苗靖就不留他在市区。
上楼开门,屋里有淡淡烟味,陈异也在家,坐在房间翘着腿打游戏,苗靖今天被炭火烤料熏半天,自顾自回房间换衣服,收拾东西洗头洗澡,走到阳台,脚步慢——角落直接换台崭新滚筒洗衣机,旧那台洗衣机不知所踪。
她眉目舒展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再收起晾在阳台干衣,把那条淡蓝色长裙搭在臂弯,神色微愣,微不可察地皱皱秀眉。
裙子有点潮。
房间里游戏声音效震天,苗靖坐在沙发安安静静叠衣服,自己那叠抱回房间,陈异那叠照例留在沙发上,等他自己取回,陈异打完游戏路过,伸手取自己衣服,动作猛然僵住——那条裙子被苗靖不声不响扔进旁边垃圾桶。
苗靖和帮同事去当地同事城郊老家BBQ,父母家农家小院,小屁孩大黄狗和菜圃瓜田,气氛轻松快乐,卢正思化身烧烤师傅,苗靖坐在旁边穿串,这种社交场合苗靖融入状态远不如别人,不够落落大方和开朗融洽——她冷清感通常在于此,难以共情,从她外貌和谈吐神情,无法揣忖她经历和想法,有些高深莫测端着。
玩天,卢正思送苗靖回家,看她光洁眉眼似有失意和淡淡忧思,把今日集体照发给她看,就算是坐在烟熏火燎烧烤炉旁,她依然最娴静柔美那个,唇角带着淡淡笑容,没有太欢欣,也不是太漠然。
“今年春节你回老家吗?好像记得你提过你妈妈在老家生活。”正好今天聊到话题,卢正思诚挚邀请,“要是你回去,们俩,还有车间个同事,可以起开车回家。”
春节还有好几个月呢。
苗靖微笑摇头:“应该不回去。”
“不问为什不要?”她在餐桌前坐着吃东西,背对着他,但后背仿佛有眼睛,淡淡抛出这句话。
陈异咽咽喉咙,耸着肩膀撑着高大身形,抿抿发干嘴唇。
“裙子重新被洗过?但洗得有点潦草,有点香水味,腰部缝线被撑开。”苗靖推开椅子起身进厨房,嗓音冷清,“陈异,涂莉穿裙子漂亮吗?”
他手指碰碰嘴唇,残留烟草味气息浓郁,佯装镇定:“她衣服弄脏,临时穿会。”
“问是漂亮吗?好看吗?”
“要留在藤城过年吗?”卢正思问她,“你上次回老家是什时候?”
“刚工作那年。”她抵手撑着下巴,“去Z省出差,刚好顺路,回去看看,很多地方点都不记得。”
甚至连魏明珍面孔都模糊,她很平静喊声妈,魏明珍倒是眼泪簌簌,万千感慨,苗靖留下坐会,吃顿饭就走。
“苗工你以前春节都是在哪儿过?”
“在公司赶项目加班,有年跟前男友回他家,各地过年习俗还是不样,有些地方春节气氛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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