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骑摩托车走,苗靖戴头
月里悄然弥散,只有两个半大不小孩子丁点生活痕迹,房子显得空荡、简单又陈旧。
陈异经常会毫无征兆冒出,有时候是半夜有人敲她窗回家,有时候是早起发现隔壁屋子有人,也有她下晚自习路边飞驰而过摩托车,或者吃饭时候突然闯进个人,两人生活在起,其实也没什不方便,童年时期住过同个房间,都没有什坏习惯,两人说话都不多,在各自房间忙着各自事情,只有吃饭时间才凑到块,苗靖没有别感受,只是觉得他特别能吃,食量起码是自己双倍,冰箱里牛奶和米缸米量消耗速度惊人,她记得陈礼彬是瘦高秀气体型,但陈异肩宽背阔,站在面前很有压迫感和震慑力。
吃完饭陈异会留点饭钱在桌子上,金额不会太大,有时候是三四十块,有时两百,通常能看出他某段时间经济能力,钱可能是他打台球赢,十块二十块,也可能是摩托车飙车奖金,苗靖听他打电话,知道他们有帮人,半夜会聚到郊区盘山公路去飙车,跑赢有彩头,金额通常几千块钱,只是这些钱到手,要给车子升级装备,也要请身边哥们兄弟吃喝玩乐,最后剩到苗靖手里,就是让她买点好吃。
说起来,苗靖初中那几年住校,吃得最好还是这时候,方面她会去食品厂买边角料或者临期食品应付肚子,另方面时不时也总有那顿全荤宴,她第次做红烧牛羊肉和虾蟹海鲜,厨艺这时候从青涩到成熟过度,但陈异吃东西也不挑味道,无论多难吃都能泰然吃完。
阳台有洗衣机,家里衣服如非麻烦,般扔洗衣机里洗,苗靖第次鼓起勇气拦住陈异,是阻止他把贴身衣物和袜子扔进去,她红着脸,吞吞吐吐站在洗衣机面前,很不容易把这句话说出来,陈异头发滴着水,叉着腰嗤笑她挺讲究,转身回浴室倒洗衣粉熟练搓衣服——他从小到大,什活没干过。
经过陈异拎刀震慑邻里,这片居民区对他大名如雷贯耳,没有人敢轻易搭讪,当然兄妹俩也冷感到不愿搭理外人,大家等着看好戏,没有家长管教,两个未成年人在家,陈异那性子,又是十六七岁愣头少年,进局子是肯定,早晚事情,不过自家要躲远点,以免遭殃。
日子也就这平平静静过来,中考前那两天,陈异突然回家,因为天气太热,苗靖在家复习,心情略紧张,没空做饭,连着几天给两人煮面条,陈异从外头买几盒熟食,还有西瓜和水果,两人坐在桌边,陈异突然往她碗里砸个大鸡腿,面条热汤溅到苗靖茫然无措脸庞,窜进她眼睛里,她频频眨眼含泪,陈异闷头把半盒酱牛肉推过来:“吃。”
苗靖洗完碗出来,桌上留着半个西瓜,竖着插个勺子,光秃秃杵着,另半已经被陈异抱走到房间里。
考场就在本校,苗靖打算早上坐公交去学校,下午考完回家,中午留在学校吃午饭休息,她拎着个竞赛得奖发帆布包出门,检查自己文具、准考证,还准备颗苹果,陈异懒洋洋打开房门去洗手间,苗靖前脚迈出大门,他含着牙膏沫喊住她:“等。”
陈异冷水扑脸,捋捋毛刺刺寸头:“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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