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书还念不念?你穿成这样坐在网吧是不是有病?找抽是不是。”
陈异太阳穴气得鼓起,咬牙好歹没在她面前冒出串荤话脏话来。
“天这热,别人都这样穿,为什不能这穿。”苗靖神色平静,语气淡定,“又没穿去学校,就在家里随便穿穿,有什不可以。”
“得,你爱穿什穿什,网吧那多男人,哼,等你被下迷药拖到哪条巷子里,早晚有你哭时候。”
“你挺有经验?”苗靖秀眉挑,“这种人渣,枪毙最好,流脓生疮,五马分尸死不足惜。”
苏耳坠在纤细肩头婀娜摇曳晃影,也建议她:“去打个耳洞?”
苗靖顿住,唇角徐徐展平,十七岁女生怎会没有爱美渴望,她就真跟着陈异找路边家饰品店,打两个耳洞,挑对米粒大珍珠耳钉,她在镜子里偷偷望几眼,真很好看。
漂亮女生还没来得及确立关系就悄然退场,还没等苗靖耳洞伤口完全痊愈,陈异马不停蹄换新约会对象。
新香水味和新乐趣,男女相处像跳探戈舞,试探往来,眉来眼去,言语挑逗逐步升温,刺激又新鲜,苗靖看着他,大概就像只飞进花园里花花蝴蝶,满园春色关不住。
外头日子如既往混着,没等陈异琢磨透女人种种手段,苗靖突然进入叛逆期。
“苗靖!!你活腻是不是?”咆哮声震破屋顶,“他妈弄死你信不信?!”
“信,怎不信,你反正最能打架,打死好。”
乖顺温柔、善解人意通通不见,取而代之是冷漠、生分、别扭、顶嘴呛人、毒舌。
先是不愿意再接他递过来钱,苗靖省吃俭用,断绝吃饭以外其他消费,算是陈异把钱放在她房间书桌上,她也原封不动还回来,再来就是剪回小丸子发型,把她那把厚重长发卖掉换钱当生活费,陈异实在不理解她转变,苗靖也开始跟他吵架,他难得凌晨三四点收工回来,不管多轻手轻脚,她铁定寒着脸说他吵她睡觉,要是等她出门后再回去,第二天她又板着脸不理人,罢工不做饭不洗衣服,陈异调侃两句,她拗着脸憋着泪,说总有天,她会把她欠他、花他钱都还给他,两不相欠,副势不两立泾渭分明阵仗,明明他什也没说。
发展到后来,苗靖已经不愿意跟他说话,两人无缘无故闷在家里冷战,春夏之交,天气渐热,大家都换短袖薄衫,苗靖夏季校服学会收线掐腰,纤弱得只有薄薄捻,衣领扣子少扣粒,露出雪白脖颈和锁骨,再翻出她初中旧裙子缝补几针,依旧能穿上,她现在个子拔高,那短裙子能穿吗?陈异看着她那截光溜溜大腿,脸色黑沉如锅底。
再有就是学校班主任给陈异打电话,说苗靖最近成绩波动很大,上课睡觉,晚自习无故逃课,请家长多注意关心,陈异气得火冒三丈,去学校找苗靖,参加她期中考试家长会,苗靖态度冷飕飕又别扭,问她别扭什,她又拗着脸不说话,再被陈异逮到她夜不归宿,晚上和男生在网吧聊天玩游戏。
两个人生活作息本来就不同,天也难得见面,她还不省心,每天都让他盯着让他烦心,陈异那阵肺管子都快气炸,哪有心思招蜂惹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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