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玩意,天天咒早死是不是?不死你很难心安?”
“对!”
他冷脸:“死你也得给披麻戴孝,给哭坟。”
她穿长长棉布白裙:“你不死也哭。”
皎洁胳膊缠绕在他腰间,柔软手指自然搭在他硬邦邦小腹,他完全感知不到她体重落在后座,但有热气和重量贴着他后背,陈异觉得苗靖像长长柔软水草或者藤蔓,老实说,他还挺喜欢这个比喻。
因为半夜撬门砸窗事件,陈异带着几个兄弟虎着脸在周边找圈,半点消息都找不出来,这片居民区人口密稠,藏几个老变态不是不可能,只是陈异向来没人敢招惹,但这年频频因为苗靖吃瘪,几个哥们看他脸色不耐烦,副倒霉透顶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神情,都夸异哥好心做善事——他和苗靖感情明面上看不出来,在人跟前不太提起,每次接到苗靖电话都板着脸起身,还要骂句脏话,同情异哥人真不少。
但大家都知道苗靖读书好,她就是副乖乖好学生模样,又在藤城最好高中,有人起哄陈异这是预期投资,等苗靖以后出息,怎着也要回报下吧,再不济也要送个锦旗送个奖杯,以后等陈异发达开公司,把高材生妹妹妹夫招至麾下当主管,大家跟着异哥起发财,陈异巴掌拍在后脑勺,骂句想得美。
不过苗靖是真漂亮,就巴掌大脸庞,清纯乖巧又漂亮,这帮兄弟也垂涎不已,只是碍于陈异冷漠态度,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偶尔见苗靖,也要多看眼,那天坐在起打牌,有人拿着手机看黄网,刷到个小视频,女主角脸像陈异妹妹,陈异听见他们笑得诡异,扯过手机看,脸色从难看到黑沉,顺手把手机扔进旁边鱼缸里。
色,狼找不出来,陈异在夜场不干,在夜总会台球房里专心打过段时间台球,进台球房人三教九流,从惹是生非大哥小弟到财大气粗生意人再到z.府人士,球房里聊些生意经或者时政,那时球厅经理是个退役足球队员,看陈异球技极稳,把他喊道球房陪打,靠小费抽成,收入也算不错。
他晚上基本十二点回家,藤城夜生活热闹,路边宵夜摊大有人在,陈异有时候也捎点宵夜回去,要是早点,正好撞见苗靖下晚自习到家,慢悠悠蹬着自行车,戴着耳机专心听英语,他站在路边,长腿伸,车子猛然刹车前冲,她从车座上慌跳下来,路灯下眼睛亮闪闪,嘴巴轻轻噘下,有点不高兴他妨碍她路,这个死丫头,他都有点忘记她几年前软绵绵样子,现在就知道冷心冷肺给他甩脸色,说话难听刻薄,副他欠她八百万模样。
“给你换个电瓶车要不要?省得你蹬车轮,小短腿蹬到什时候才能回家?”
“不要,太贵。”她想想,反驳他,“167,腿不短。”
“切,你那细脖子就占十厘米吧,身高157有什
“下来,载你回去。”
苗靖把自行车让给他,高大身形坐上去,自行车吱嘎声,轮胎往下瘪。
苗靖微微皱眉:“你太重,轮胎都压爆。”
“你懂个屁,这叫健美体格。”
她吃力拎着宵夜小龙虾和两罐啤酒:“抽烟喝酒吃宵夜,容易中风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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