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身上都湿。”她拧拧衣角,拧出包水。
“少废话。”
陈异把伞塞进她手里,扯扯裤管,皱眉想想,直接把人拦腰搂,身体往上举,直接把苗靖臀挂坐在自己臂弯,单臂绕过她膝弯,她上半身直直挺着,高出他半个脑袋,整个身体都贴着他胸肩。
黑伞下陈异眼神暗暗,又埋藏着点星火:“这样省力,你搂着脖子,好好撑伞。”
身体间距是冰冷衣料,步伐摩擦之间,能感受他身体紧绷强壮,也能感知她身体柔软纤弱,彼此呼吸、心跳、体温都被雨水搅混,全化作片模糊冰冷,伞外雨势时急时缓,酣畅淋漓从各个角度席卷,无从抵挡,不可捉摸,苗靖怕陈异太累,尽可能缩小自己身形,默默揽住他脖子,倾斜黑伞遮挡雨势,看见雨水顺着伞柄往下淌,伸出袖子擦拭水珠,冷不防大风刮卷,伞跟着冷风跌在地上,骨碌滚几滚,飘在身后。
“你知道个屁。”
去夜总会看看,人渣种类丰富多彩。
陈异腿长,步伐又快,拖着苗靖手径直往前走,她小腿肚泡在水里,跟着陈异压根不知道脚下路,猛然趔趄,轻轻哎哟声,半个身体往水面跌,被陈异眼疾手快从积水里捞起来。
“站稳!”
“鞋子。”苗靖捋两把额面上雨水,把睫毛上细密水珠拭干,踮起穿白袜子脚丫,哭笑不得,“有东西绊着。”
谨小慎微走着,脚步往后退半步,两把伞并排挡着,他把她湿透帆布包抢过来挂在肩头,抓住她冰冷只手,牵着,语气冷淡:“快走。”
苗靖眨眨眼,唇角微翘,露出个若有若无微笑,跟着他并肩往家走。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陈异挑眉:“跟你起,什时候心情好过?”
“哦。”她低头,“好吧。”
浇成落汤鸡两人回头望眼越吹越远伞,面色讪讪。
“不要,快到家。”
陈异加快脚步,手臂箍得用力,肌
不知道树枝还是什东西,帆布鞋从脚上滑出去。
雨伞漂,半边身体全摔水里,她手脚并用在水坑里乱摸,怎也找不着那只鞋,陈异也瞎摸通,身上湿透,最后不耐烦:“这大雨,不要,走吧。”
“那怎回去呢?”她扶着陈异胳膊,金鸡独立站着,不甘心又摸黑找把,最后把脚上另只鞋子踹,穿着短袜,跳芭蕾舞似,步步踮着脚躲着水坑走。
他眼睛盯着,那双被雨水泡过足,线条也是柔美,单手堪堪可握,婉转温柔。
“到背上来,背你。”
“少骂几句,高兴点,对你也客气点。”
这风雨飘摇又迷朦喧闹夜里,身周切景致好像都虚幻得不真实,两人像是瓢泼浪滔里两艘小船,她心里软得像块糕点,吸饱雨水要化散开来,声音柔柔,乖乖巧巧道歉:“对不起……”
有时候她确没资格那咒他,事后回想起来,也会烦恼和难受。
水滴落在他眉心,眉目舒展清俊,他把手里滑腻潮湿手攥得更紧些:“让你住校你不肯,晚自习这晚,知不知道世道不太平。”
“知道……路边吃宵夜人挺多,很多店也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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