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异再问她,打算什时候离开藤城,年底,各地人员流动都比较复杂,他计划着出院,也催促苗靖早点离开藤城——身边人那多,确不需要苗靖再留在他身边。
“为什总是要走?”她手里捏着把水果刀削苹果,淡声问他,“你怕什?”
“没怕什,总觉得你回来不太吉利,而且你工作都辞,留在这里做什?”
苗靖颤颤睫毛。
她慢悠悠停下手中动作,把苹果搁在床头柜,用纸巾慢慢把苹果刀擦拭干净,眼帘掀,双目冷清如雪,抿着樱唇,慢慢把水果刀递到陈异脸颊,冰冷刀刃贴着他肌肤,染点寒意。
“周警官。”
“苗靖?”周康安看到苗靖挺高兴,“回来半年吧?”
“您知道回来。”
苗靖问也是台球厅失火事情,问是不是人为纵火,周康安解释说情况不明,目前还在调查中,苗靖认真听完他说话,最后问周康安:“周警官,陈异他是坏人吗?”
“你怎这说?”周康安笑道,“你觉得你哥是坏人?”
早点走吧。”陈异平静道,“你回藤城这几个月,也折腾够,又跟着在医院呆这久,累你也累,回去吧,明天让波仔过来医院守着,用不着麻烦你。”
他阖上眼,静静躺在病床上休息,苗靖看他呼吸平缓,悄悄退出病房。
台球厅失火是从垃圾桶引起,旁边就杂物间和小仓库,大家推测是有人抽烟,虽然明令禁止,但球厅抽烟人多,随手扔个烟头,悄无声息烧起来,也能酿成大祸。
周康安再来找陈异,带些新讯息,那两个刚从监狱里刑满释放犯人出监狱,已经不知去向,台球厅监控探不到死角,有模糊人影在玻璃墙镜里掠而过。
陈异蹙眉。
陈异讶然挑眉,扭头看她。
苗靖眼里冷静阴翳,纤细手腕施力,尖锐匕尖紧贴俊冽脸颊,陷入蜜色肌肤,点微微痛感刺破皮层
“能跟警官打交道,般都不是好人和普通人。”苗靖眼眸澄透望着周康安,“他是坏人吗?”
周康安笑呵呵两声:“要真是坏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不抓吗?”
“知道,谢谢周警官。”
周康安走后,苗靖抱着手倚门看陈异,他躺在病床上,长久偏首看着窗外,不知沉思些什。
苗靖走进去,拎开自己搁在角落包包,趁陈异没注意,从里头翻出自己手机,轻轻摁关录音键。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有些恩怨摩擦谁也说不清。
“要说,真是原先那伙人,那谁也拦不住,干脆大摇大摆再去趟云南,你们跟在身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总比现在搞刑侦手段破案好。”
周康安摇头,顺便说起火灾前几天赌球举报,出自涂莉之手,但陈异笃定不是涂莉,她虽然对台球厅门儿清,但压根干不出这种事来。
两人在病房里聊会,周康安又悄悄出去,却在病房外被苗靖喊住。
苗靖其实到现在才知道是他是市刑警大队警员,在高三那年,周康安明里暗里帮过她好几次忙,她户籍和档案迁出都是周康安帮忙,后来陈异失联,苗靖也给周康安打过电话报警,周康安温声安慰几句,后来说陈异去外地,轻描淡写几句话就结束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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