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总临时打开翻
翻，努力复习完，才怀着自信走出去。
季朝舟还在调配香水，那些容器在他手中似乎变成艺术品，每
滴
精准用量，偶尔低头轻嗅着香气。
程琉站在旁边，心跳得厉害。
她站在季朝舟侧后方，视线从他侧脸往下移，直到那双修长干净双手上，纱布被拆干净，指尖伤口还在。
外面雨越下越大，像是天空被捅翻，风刮着树干乱晃，时而还有雷声轰鸣。
她经过前庭院，站在门口，将伞放在旁边进去。
客厅中季朝舟长睫垂着，修长漂亮手指握着滴管，往个玻璃杯中加着什
。
“你在调香水？”程琉进来闻到股香味，想起对方是调香师，下意识问道。
季朝舟往容器内加入陈化剂，没有回程琉话。
只是程琉带着身水汽进来，并且还往季朝舟这边靠近，气息强烈到让他难以忽略。
季朝舟放下手中定香剂，走到监控屏前，却发现外面站着程琉。
她身上穿着套家居服，怀里夹着个大黑包，手中伞被风吹到快变形，但整个人依旧精神奕奕，那双黑色眼睛极亮。
程琉仰头对着大门监控镜头，挥挥手：“
家电路烧，能不能在你家住晚，怕黑。”
怕黑？
她看起来像是能上山打鬼。
断把所有灯给关，然后挂断通话，给汪洪洋转完账，收拾东西后，快速往楼下走。
她打着伞，跑到隔壁按门铃。
……
季朝舟向来觉浅，外面雷雨声太大，他睡意消失，便开灯起身走出去。
客厅放着几个银白色箱子，是下午他让染山那边运来些香精油和工具。
这种随兴调配香水，不需要太久，很快季朝舟便调制好，他倒进香水瓶中，将其放在旁边小冷冻箱中，还未移开手，外面突然道白光亮起。
近乎白昼，室内两人下意识朝落地窗外看去。
这时道雷声骤然响起，仿佛在他们耳边重重劈下。
与此同时，狂风乱作，二楼未关上窗户终于支撑
“楼左侧有空房。”季朝舟往容器中加入溶剂，缓缓道，并没有看程琉。
他没有去二楼看过，没有人打扫过。
“哦，好。”程琉摸摸口袋手机，忘记问汪洪洋，她进来之后要做什才能促进他们感情发展。
接下来只能自发挥。
程琉去左侧空房，把背包放进去，这里面装着她情话大全。
季朝舟面无表情关掉监控屏，转身走回桌前。
几分钟后，他重新打开监控屏，程琉还站在那未动，伞已经外翻得厉害，伞骨全部露出来，背后大树在晃动，但她似乎没有察觉，还是脸期待望着监控。
季朝舟言不发按下按钮，别墅大门自动打开，他走回桌前，继续将定香剂加进去。
对方曾在着火后帮过他，今晚便算是还她。
程琉还在沉思汪洪洋计划到底靠不靠谱，结果大门忽然开。
他站在桌前，打开箱子，伸手掠过所有青柚精油，从中拿出小苍兰和甜橙等精油。
季朝舟垂眸将滴管中精油混入容器中，他仅凭着嗅觉便能分辨量多少。
这是款甜香，无论怎挥发，也不会有任何苦意。
季朝舟拿出定香剂，正要定香，外面忽然传来门铃声。
这个时间……季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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