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在墓碑旁,头靠着碑身,早上那几束鲜艳花已经摆在墓碑前,旁边还有两束不同干枯菊花。
程琉停下脚步,望着墓碑旁颓
程琉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她知道季朝舟定在里面。
午后太阳渐渐被乌云遮挡,天阴沉下来。
要下雨。
程琉皱眉看向车外,她沉默片刻,伸手从旁边拿出把黑伞,随后下车。
她往墓园走去,并不快。
四十多分钟后,程琉将车停在S市某墓园附近。
这个墓园管理完善,价格偏高,离之前起火文兴小区只有半个小时车程。
她没出去,安静坐在驾驶座上,手靠着车窗,难得有些忐忑。
程琉也不知道季朝舟如果见到她会不会生气,但她想陪着他。
二十多年前季暮山资料在网上可以查到很多,不过后面他便没有什消息,寥寥数句就能概括。
声音低到快消散在风中,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程琉目光停在季暮山脸上几瞬,又迅速收回来,面色如常。
她以为季朝舟是去看望上次那位云姨,原来不是?
“公司里还有事,先走。”季暮山对程琉客气点点头,随后又道,“你……不用和他说,来过。”
程琉双手插在卫衣前面口袋里,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给旁边季暮山看:“这道是他做,这两道炒,他放调味。”
季暮山脸色几经变幻,最终那张冷峻脸上竖纹稍稍松开,看向程琉:“小程总和朝舟相处很好,他……很少会和外人交流。”
程琉确实有本事,竟然真能和朝舟走近,到底是和石头都能聊开花人。
“你……”季暮山沉默良久,才出声对程琉道,“如果朝舟需要什,你可以和说。”
“他需要什,你应该问他。”程琉收起手机道。
里面有人匆匆出来,程琉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熟悉身影。
天彻底黑沉,乌云笼罩翻滚,风雨欲来。
程琉加快脚步,走进墓园。
排排黑色墓碑前摆着各种快枯落菊花,少数新鲜菊花。
程琉继续往上走,目光抬移,终于在某处角落墓碑旁,见到熟悉人。
程琉只能见到句“妻子早亡”。
至于季朝舟资料基本上查不到,她也没有往下查。
前几天五号是清明,墓园有很多人来祭拜,不过今天已经12号,墓园进出人不多。
程琉直坐在车内,看着个又个进去人出来,始终也没有见到季朝舟身影。
但她依然在等。
季暮山已经转身上车离开。
程琉站在原地望着那辆车消失在路口,良久后,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搜两个字,屏幕上瞬间跳出几个结果。
她退出去打开搜索引擎,将几个结果全部搜遍,看清上面介绍,最后转身去车库开车。
程琉将手机放在车载支架上,点回地图,选择其中个目地。
……
季暮山抬头看着紧闭大门,片刻后问:“他还没起?”
“起,他今天好像有事,不久前刚走。”程琉随口道。
“去染山?”季暮山有些后悔没早点来,说不定能碰上儿子。
程琉回想季朝舟今天穿着,以及手上那几束花:“大概是去见什人。”
“见人?”季暮山愣住,随后以极低声音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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