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来分钟，程琉便洗好澡从楼上跑下来。
她换
干净
衣服，但头发还是湿，随随便便扎成
团，也不管水珠滴下。
季朝舟视线在她肩膀两侧掠过，最终没有出声。
程琉却已经蹭过来：“
以为你走。”
季朝舟沉默，脚步动便要离开。
“去洗澡。”季朝舟冷冷瞥向程琉道。
她脑子不正常，他该早知道。
“哦，好。”程琉立刻点头，她像是察觉到对方缓和些，立马就探出脚去试他底线，眼中带着亮晶晶笑意，“你刚刚是在担心吗？你怎
打开大门？其实前后院墙可以拆掉，不介意。”
“……介意。”季朝舟冷道，这个人对‘6’喜欢表现极明显，他不过随便试便试出来。
“哦。”这话被拒绝多，程琉也不在意。
早知道下楼跳泳池，上什楼顶跳。
季朝舟目光落在程琉身上，她浑身湿透，衣服还在不断滴水，那些乱七八糟情绪最后全部消散，只是垂眸淡淡说道：“你没什对不起。”
他转身离开。
程琉急，她感觉季朝舟在生气，下意识拉住他手：“别走。”
对上季朝舟转头看过来目光，她结巴会道：“、……”
还穿着今天白天衣服，只是少外套。
四月天并不暖，尤其今天刚下过雨，正常人谁也不会跳进露天泳池。
“对不起。”程琉这下真后悔，她没想到季朝舟醒，更没想到自己跳下来被他看见。
季朝舟后退几步，冷眼望着程琉，刚才几乎停止心跳缓缓恢复，却还带着吓过后隐隐钝痛。
程琉快速从泳池里爬起来：“抱歉，吵到你？今天晚上有点激动，没控制住。”
“错！”程琉立刻道，她快速倒两杯水，递给季朝舟杯，然后拉着他坐下，黑色眼瞳格外亮，“以后们是不是朋友？”
季朝舟不想喝水，但对面程琉灼热目光，让他只能借着喝水
她裹着条毛巾，带着满身水渍，蹬蹬上楼：“去洗个澡，你在这等会。”
季朝舟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被握住手腕，上面有圈水痕。
他不应该留在这，刚才是他多管闲事。
季朝舟抿唇站在灯光明亮客厅中，长睫垂下，带起眼尾冷漠，只是最后还是未动，留在这里。
……
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季朝舟转回头，面无表情往里走。
他没有甩开她手，程琉就拉着季朝舟手腕不放，亦步亦趋跟着他。
程琉满脑子还在想找什借口哄哄他，结果刚走进房里，兜头就是张大毛巾。
等她把毛巾抓下来，就对上季朝舟那双漂亮琥珀琉璃眼，虽然还是很冷淡。
她直工作到刚刚，项目取得前所未有进展，为平复心情，所以会议结束，直接走到楼顶，从上面跳进泳池，想清醒清醒。
程琉这种人天生骨子里喜欢刺激，加之身体好，脑子好，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在克制自己。
今晚夜深人静，她难得失控，想着冷静会，结果把隔壁季朝舟招来。
程琉没忘当初隔壁二楼窗户砸下来时，季朝舟那时候状态，现在他脸色看起来也极难看。
“对不起，下次不这做。”程琉心虚又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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