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开口打招呼
程琉不知为何沉默下来，拎着手中早点安静站在客厅。
拐角季朝舟隐约察觉到注视目光，抬眸看来，那双琥珀色眼睛静静望着程琉许久，忽然扬唇冲她笑
笑。
弧度极浅，浅到有瞬间程琉甚至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偏偏那抹极浅笑弧透着惊心动魄引诱，让她没办法忽略。
程琉愣愣站在客厅内，盯着季朝舟，脑中有什
闪而过。
……
熬到两点多睡程琉，第二天不是靠生理闹钟醒，她硬生生被热醒。
四月天变化多端，前两天还要穿着薄外套，今天早突然气温升高，仿佛置身夏日。
程琉顶着额头汗猛地坐起来，她掀开被子，开始洗漱，中途看眼时间，5：45。
等从客房出来时候，刚好六点。
程琉坐在沙发上等会，季朝舟才从主卧走出来，但没有走到客厅，只是站在通道，那张清寒矜贵脸神色如常：“
要睡。”
“现在？”程琉起身，看着季朝舟道，“晚安。”
季朝舟转身回主卧，走到房门前，忽然转身往通道口望去，程琉并没有准备回房睡觉。
他站片刻，打开房门，进主卧。
客厅内程琉靠坐在单人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笔记本电脑发呆，早知道不多嘴提铃兰。
盥洗室。
他脱掉上衣，侧边是面镜子。
镜中人裸露在外肤色透着病态雪白，锁骨直深，肩挺腰窄，唯美中不足是，条又条竖着扭曲疤痕盘旋在左臂上。
季朝舟穿上衣服，扣到半，之前程琉说话在耳边回响，指尖倏地停下来。
那只修长薄白，骨节分明手缓缓往上移，最后捂住心口，清晰感受到里面声快过声跳动。
这笑，也让拐角处青年彻底清醒过来，原本因为潮热慵懒身影突然变得僵硬。
季朝舟睡醒后有很长段混沌期，他起来后忘记程琉住在隔壁客房，所有情绪表露无遗。
“买早点。”程琉率先转身，将手里两份早点放在餐桌上，什也没问，只道，“你先去洗漱。”
她……应该没有察觉。
季朝舟转身回房，再出来时，
她看着隔壁房门紧闭主卧，特地放轻脚步声。
时间还早，程琉溜回去装袋子衣服，带到客房放着，又出去买两份早餐。
等她回去，季朝舟也刚刚从楼主卧出来。
他大概才醒，对外界反应有些迟钝，没有完全清醒。
季朝舟蹙眉站在通道拐角，手扶着墙壁，他额角有细密汗，唇格外嫣红，领口略微松开，潮热暧昧湿气扑面而来。
他在生气？
也不太像。
小程总心中愁得很，会觉得季朝舟有点喜欢自己，会又觉得他可能烦自己。
最后程琉经过严密推理，坚定地断定，绝对是她刚才情话技术太差，学习不到位。
今夜必须再加大情话阅读量。
……
客厅里程琉已经拿着扫把将所有碎玻璃扫进垃圾桶，顺便打包垃圾袋，拎着出去扔。
回来路上还在想，之前那股衰败死气太致郁，闻着可以让人不舒服晚。
程琉抬起手，闻闻自己身上和季朝舟身上样苦咖啡气息，才勉强缓和不适。
她回客厅时候，季朝舟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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