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
？”他手在抖，脸色苍白，分明刚才受伤包扎
时候都没有这种反应。
程琉望进季朝舟眼底深处，漫不经心道：“你做什，
做什。”
“程琉。”季朝舟拧眉，显然不喜她这句话。
创口贴只贴
半，程琉低头抽回手自己贴好，她逼近季朝舟，贴在他耳边：“朝舟，这是第二次。”
这刹那，季朝舟像是站在冰天雪地中被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她……甚至没有再过问他伤口。
程琉瞥向他左手，伸出只手将其拉下来：“刚包扎好，别乱动。”
平静语气，和他想象中完全不样。
季朝舟视线落在自己被拉开左手，上面还有她替自己包扎过痕迹。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点慌乱。
程琉先喷止血喷雾上去，等会，才替包扎伤口。
“菜还没切完。”季朝舟垂眸望着程琉动作，缓缓问道，“要不要叫外卖？”
程琉小心缠好创口贴，才抬眼看向坐在沙发上季朝舟：“怎切手？”
季朝舟敛眸：“有些走神，没有注意。”
他坐在沙发上，清冷俊美如常，衬衣领口最上方扣子解开，优雅慵懒，很少有人会怀疑他话中真假。
程琉回来早，季朝舟便下厨做晚餐。
六号别墅冰箱内还放着昨天起买食材，程琉便去拿过来，她站在洗菜台前清洗完菜，再交给季朝舟，由他来切。
程琉洗完莴苣，转而去清洗盒青菜，她洗得认真，每片叶子都要淋着清水揉搓干净。
耳旁传来季朝舟切莴苣声音，不急不缓。
不过这种声音没有持续太久，突然毫无征兆停下来，程琉下意识往季朝舟那边看去，却发现不对劲：“你手。”
两人站在客厅，任谁远远看着都如同相拥恋人。
第次是在前庭院，他们看柚苗时，季朝舟径直伸手去碰刺，被程琉不着痕
这时，程琉已经点完外卖，她挥挥手机：“晚饭还是要吃。”
“好。”季朝舟坐在沙发上，看着程琉，往旁边挪挪，想她坐在自己身边。
若是在往常，程琉早已经亲亲热热贴着季朝舟坐下，但她像是没有看懂季朝舟暗示，反而弯腰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
她面无表情在自己左手食指上割刀。
“程琉！”季朝舟倏地起身抢过她右手中水果刀扔掉，抓住她左手，慌张找到药箱刚刚用过东西，替她包扎。
程琉整理好药箱起身：“点外卖。”
季朝舟仰头望着站起来程琉，下意识拉住她手，低声问：“怎？”
有那瞬间，她所有情绪全部收敛起来。
季朝舟认识程琉这长时间，最常见到便是她笑，或者在旁边见过她工作模样。
而现在程琉，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底也没有丝笑意。
程琉立刻丢下清洗菜，湿漉漉双手在身上随意抹抹，赶过去抓起季朝舟左手，食指被切出道口子，鲜血从那里不断流出来。
“去包扎。”程琉将砧板和菜刀全部往里推，拉着季朝舟冲洗掉血迹后，立刻往外走去。
季朝舟视线落在程琉脸上，见她神色有些难看，便安慰道：“没事。”
程琉没有回他话，转身去拿药箱给季朝舟包扎。
伤口不浅，血还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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