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错,你当年还是个孩子,你懂什。”看到江听眼眸下躲闪不安,作为哥哥,江晏淮护短地打断他。
他到底跟江听在个屋檐下相处十多年,哪怕不是亲血缘兄弟,也胜似亲血缘,他见父母知道弟弟下落后就忙里忙外,忽略掉江听内心感受,他就忍不住忿忿不平。
从A市坐车到这里,路途长且颠簸,他胃闹好几次不舒服,本来就不爽。
再加上这天气温炎热,秋老虎来势汹汹,在这鬼地方走那
他对家里贫穷有新认知,决定明天下山去买洗发水,而后就安然地合眼睡,仿佛这天什波澜壮阔事都没有发生过。
与此同时,第二天小山村街道上。
经受不住泥泞崎岖道路,两辆早已被剐蹭得面目全非豪车被迫停下,司机无奈道:“先生,前面是窄道,车实在上不去。”言下之意,你们只能自己走路上山。
车后座人只能个接个下车。
小山村很穷,矮屋杂乱,墙上还贴不少卖药、□□、不孕不育包生儿子小广告,连电线杆都是倾斜。泥泞道路上不止是泥,还有牛羊走过留下排泄物。
们定到处找你。”至于欠贷事,瞒着家人更无济于事,人只要活着,什事情扛不过去?
警员劝很久,都不如云桑这句话有用。
因为俞星空想起,自己起码父母安康健在,可这个将她从魔窟拯救出来少年,却无父无母。她比这世间多少人幸运,可她为什会稀里糊涂将人生牌打成这样呢?
许是时间情感触动,俞星空拨打电话。电话那端人来不及吃惊,听到女儿近期遭遇,也跟着泪流满面,“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燕尘事情就比较严重,涉及金额巨大绑架案,不管是A市警察局或者当地警察局都不敢马虎。人质平安归来,接下来事情无需云桑参与,自然会有人接手,他们不顾燕小少爷抵触情绪,叫来救护车。
那臭气熏天。
下车几人拿出帕子,克制不住地捂住口鼻,忍住想呕吐欲望。
路过村民穿着过时、精神面貌很沉闷,皮肤黑红粗糙是他们普遍模样。
付美瑕想挺多,在这样地方长大,她儿子样貌想必也差不多,但到底是她当年怀胎十月亲生骨肉,她难免痛彻心扉,“那孩子长期在这里生活,定吃很多苦头。”
敏感注意到养母情绪,江听心跳陡然快两拍,下意识咬咬下唇,脸上流露出愧疚表情,红着眼眶道:“都怪不好,当年就应该是在这种地方受苦。”
云桑识趣地离开。
警员拦住他:“云同学,你留个电话号码吧,你帮助们破案,还救人家孩子,家长也许会想亲自感谢你,们局里也想给你安排下表彰。”
云桑正好也不是那种“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人,不过他本人没有手机号码,只好给警局留个村长家座机号码,就回到山上。
山间九月爱吹风,云家那几亩地还需要他去忙活,继承原主记忆后,云桑可是很忙。
劳累天,他回到那小破砖瓦房,先给自己打水冲澡。香皂是小小块,云桑找半天没发现洗发水,只能将就,用这块贫瘠香皂起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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