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上辈子萧恒对云桑太好,她不放心,能趁机多抹黑几句是几句,这辈子谁也挡不住她荣华富贵。
这个点正赶农活结束,除三房拉货物去镇上卖还未归,大房、二房俩夫妻已经干完农活回来,正坐在堂屋休息。
见到云娇娇领回来个形容落魄男人,个个都愣住,该怎形容这个男人呢,身材高大伟岸,浓眉凛然,鼻若悬胆,张扬锋利五官轮廓似用刀雕刻出来,眼角有风沙痕迹,下巴胡茬有股男性魅力。
那眼神更是冰冷而凌厉,仿佛沙漠上空盘旋秃鹫,哪怕失忆,威远大将军气势依然不减。
不过谁也不会把人往那上面联想,看对方这粗野落拓衣衫,更像是山间出没匪贼。
云娇娇就这样装作上山采药归来,带着这个男人回家。山溪村顾名思义,就在个依山傍水好地方,村民大多淳朴老实,见云娇娇背着个药篓急匆匆出去,却领个男人回来,都大感惊讶,云娇娇只好出言解释,这是自己采药时候遇上,见他可怜决定将其收留。
“娇娇真是心善。”有人赞句。
不过大家伙儿都是村里邻居,谁不知道云家为供出个读书人,几乎快穷得揭不开锅,于是有人提议不如把这个男人送到村长家,或者送到周员外家去当佃户,不然多口人吃饭,云家生计可还得。
这些提议太孬,云娇娇步履匆匆,就当没听到。快到村尾家里,她便开始唉声叹气。
“姑娘你为何叹气?”男人严肃地问她。
可把云家人吓坏,这年头山贼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惹得起,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掠夺妇女他们样样都做,许是向天借胆,他们连走官道商队他们都敢劫持,还杀好几个赶考读书人,官兵前来剿匪有时都感到束手无策。
山溪村已经算是太平,没想到云娇娇突然领个回来,能不惊吓吗。
云娇娇连忙解释说,此人失忆,不记得自己姓名、亲人、籍贯等,但绝对不是坏人。
“娇娇,这个大叔什都不记得,连自己姓名、出身都忘记,你怎能保证他绝对不是坏人?你贸贸然领人回来,焉知不是引狼入室?”云桑放下筷子,冷冷地说道。他双漆眸探究地打量着萧恒,似乎在判断有无威胁性。
看着他,男人微微失神,云家长孙比他想象中要容色出众,眸光明锐,哪怕身着
云娇娇蹙蹙娥眉,幽幽地叹息声:“那也不瞒你。”她将自己家中艰难之事告知,说这些年爷奶偏心、父母愚孝,自己个女儿家被兄长苛待,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萧恒失忆,可不代表对人情世故窍不通,他当即对云家长子先入为主就是个极为糟糕印象:个少年人既然读书读不出什名堂,为何还不事生产、苛待弟妹?
个因为体弱多病,被全家惯坏任性读书人形象已然呼之欲出。
看着男人对云桑印象不好,云娇娇满意地笑,她就知道威远大将军是战场上杀进杀出、以敌百人物,平生最讨厌弱不禁风、还需要女子照顾伺候男人,哪怕没记忆,但潜意识喜好还留着,这种东西是忘不掉。
她再随意挑唆几句,恐怕男人对云桑印象还要继续往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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