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萧恒听懂。
为能够吃饱饭,也为能留在少年身边,同践守京城之约,他要留在云家。
“你记不得自己名字,先给你取个吧,你喜欢什字?”这些天许是看男人皮肤黝黑,云娇娇直很亲昵地管对方叫大黑,也总是大黑哥、大黑哥称呼,云娇娇对男人态度也非常熟稔热情,仿佛他们前世是熟识、所以今生今世可以突破男女大防般。
这名字其实令人尴尬,乡下叫什柱子、狗蛋、二黑人多,但云家小狗通体发黑,老吐着条粉舌头,就叫小黑,哪有人犬混叫说法。
云桑骨子里有点读书人执拗,如此随意名字当然要取缔,他决定给对方改个名。
。清远县到底太小,不过是楚州郡下面个小县城,谁也不能保证萧恒会不会是另个镇辗转流浪过来人。
但云桑还是花几文钱,在衙门里留个底,他对衙役道:“若有人来寻这名男子,让对方直接到山溪村云家来寻便是。”
至于家人能不能找来,可能要看天命。找来之前,萧恒又该何去何从,看来也别无选择,只能暂且留在云家。
在走向市集路上。
云桑想想,还是说出自己分析:“听你口音,你应该是北地人,可能还是京城口音。无法把你送去,待考上举人,便会去京城赶考,最迟不过明年二月,到时候会同把你带上。”
“……应该叫恒……单名个‘恒’字……”男人严肃道,刚刚云桑说他口音可能是京城人士时,他脑海里突然蹿过几个画面,很快又消失不见,但他记起自己名字。
“姓氏呢?”云桑挑挑眉,毫不意外地看到男人摇头,光有名字、没有姓氏人,普天之下单名恒字何其多。
“那便叫你阿恒吧。”云桑道,能忆起点也算不错。他从小志向远大,所以特地向夫子学过官话,此时这个名字从少年嘴里念出来,衬着那微微低柔腔调,竟有几分缱绻味道。
萧恒缓过神,点点头,显是认同。
接下来他陪云桑去市集上买些糕点和茶包,又亲眼见少年跟个小贩讨价还价,花几文钱买把雕梅花木梳,他目光炯炯,不明白云桑小小年纪,怎就会买这些东西讨女孩子欢心。
哪怕云家目前连去京城路费都掏不出,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云桑只要考上秀才,就相当于有功名,见知县可不跪,官府也不能随意对他们动刑法还要以礼相待。哪怕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也会有人自愿给他们送银钱盘缠,只求结下段善缘,这便是为何那多读书人挤破头、也要在科举之中出人头地原因,秀才公享受种种特权,地位直接高出等。
当然,云桑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童生,并不教人稀罕。十岁出头童生可以被称为“神童”,身上有投资价值,但十五六岁童生,那便是般。
但云桑坚信,自己会考上。
他继续道:“你若想留在云家,不是云娘也不是人可以做主,你得拿出你本事……”他点到为止,兄长在外不可对外人直呼妹妹闺名,他便把云娇娇称呼为云娘。
虽然他也不明白,云娇娇为何对这个男人如此殷勤备至,仿佛白鹤报恩,但要知道云娇娇是个女儿家,她就算如何撒娇打滚,也无法左右全家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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