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云娇娇愣住,她撑着腮帮子手放下:“大恒哥,你为何要这般说,想对你好怎?”
“你无需如此,吃红薯饭即可,红薯就能管饱。”萧恒拒绝这份好意,埋头大吃起来。他吃粗粮都津津有味,见他这样,上辈子谁能想到此人居然身份大有来头。
被人拒绝,云娇娇脸上浮现受伤之色,心里却在暗骂萧恒是有病吗,上辈子吃红薯饭没过瘾,这辈子她专门给对方切肉,对方还不留情!!
萧恒不知她所思所想,他任劳任怨锄完地,这天气热他流声汗,他嗅到觉得味道不对,去岸边洗个澡。
才踏入少年房间卧房。
说,自家孩子不足月出生,底子虚弱是天生,明明几个月就会说话,却到三岁才会走路,出生在农家差点养不活。
萧恒也赞同,云桑这样体质,若是出生在富贵人家还好,可降生在清贫农家,那基本就是与天争命,与药罐子为伍那是正常。
云大海还叹息道,因为儿子体弱,没去私塾前,村里孩子都不爱跟他玩,背地里常常说他是病秧子、瓷娃娃。
听到这里,萧恒脑补个小脸白白、眼神冷淡小孩,小脚走上前几步,明明很想融入人群,但却因体质被村里其他幼童嫌弃。那些幼童也不明白自己天真言语有多伤人,句病秧子脱口而出……男人心中略微有些怜惜。
他还知道,云桑十岁前有个乳名,叫拴环,意味着用环把这条命拴住。因为云家人怕他夭折,村里人又迷信,喜爱给小孩子取贱命,有种迷信说法,孩子名字取得难听,阎王爷不愿意把名字写在生死簿上,也就不愿意收。
白日未斜,少年很难得在小憩,头漆黑长发散下来,垂落在身侧,臂下是本墨香四溢书册,双玉石般手极为漂亮,能教人几乎看清肤色下淡淡青色血管。
这样双手果然比起拿锄头,更适合流连于毛笔、书册。
云桑警惕性是有,听到有人进来,他立刻就醒,微微抬起张睡出红色印褶脸,双朦朦胧胧眼让人瞧个正着。虽然转瞬忽变清明,但那刻水雾氤氲还是撞进萧恒心底。
“怎不在床上睡?”看出少年眼底微青,萧恒想抽掉他书,这小动作可就让云桑蹙眉,两片苍白如雪薄唇也微微抿起。诚然长得好少年,蹙起眉头也
十岁后,命锁住,他们也就不叫,生怕阎王爷反悔。
这是他第次如此通透解个人人生,萧恒打开饭盒,然后愣住,因为他碗里是小山白米饭,颗颗饱满晶莹,旁边是好几块切得厚厚腊肉,他数数,跟晨起他提水装水缸时,在柜上看到那块肉大小样,全在他碗里。
而大房、二房碗里却没有,他们就碗米饭和块红薯,正大口朵颐。
云娇娇还蹲在他旁边,鹅蛋脸上浮现对小小梨涡,双眼睛笑盈盈地问他:“吃呀,大恒哥你怎不吃?”
萧恒把肉拨走,“你以后别这样,跟大家吃样就行。”他不需要特殊对待,他知道云家困难,云娇娇对他好,把所有肉都偷偷切给他,浑然没有给自己爹娘留点。而且她把所有肉都切,到时候云桑那个弱书生吃什,他这无异于从人嘴里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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