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温完书,才放下笔,缓缓吐口气,他刚刚在练习写篇词藻清丽策论。到乡试环节,无数学子都会汇聚省城,因考期多在农历八月,故又称秋闱。乡试共考三场,般分在八月九、八月十二和八月十五考,楚州郡不算什文教繁盛之地,但每三年届赴考学子也有两三千人,而考官只拔擢其中百余人,这种竞争可想而知。
云桑回到山溪村后,这几日去过县城,拜过郑夫子和县令,已经提前打听到主考官是何人,主考官喜好。
因个是自己最看重喜爱学生,学生若发挥得好,成功培养出个举人郑夫子无需宣传,前来私塾报名学生都会坐满整个学堂;而另个则是因为清远县是否多个举人关乎到自己*员评定,不要小看学子科举成绩,这都是与每三年次*员黜陟挂钩,如果县学办得好,读书人产出得多,那县令文教治政能力就会被肯定,于是郑夫子和清远县县令两人都对云桑寄予厚望,不留余力地出谋划策。
身为院试案首,为什都说去乡试不出意外就是举人?因为官场讲究脸面人情,他是上任主考官钦点案首,代表有真才实学,也代表考官另眼相待,所以到乡试舞台,就算他发挥
萧恒把衣服装进木盆里,他见过几次岳母捣衣,知道洗衣服要去河边洗,木盆揣,他便大步朝河边走去。
这个季节太阳如火球般高悬,日上还为中天,常常晒得人面颊滚烫,但萧恒知道,桑哥儿里衫绝对干净,少年体弱就像冰雪化成,哪怕在这个季节汗都不流滴,衣衫自然干净,随便洗两下就够。
但萧恒第次做这种事,虽是笨拙,但洗得格外认真,甚至有些爱不释手。
想象着晚上就能那个气质冰清玉洁少年穿上,他呼吸就急促几分,好半天才重新调整好,混沌脑子也总算平静下来。
夏日衣服容易干,萧恒很快就拿起干透且带皂角清香里衫归来。
少年果然在房内温书,眼下只披件薄衫,长及腰青丝如瀑布般垂在肩侧,偶尔滑落几丝在书上,浓郁黑发更衬得人肤光胜雪,只是薄唇微微泛白没有血色,加上随意披散青丝,把这份眉宇间清冷抹去几分。
再看里屋贴个小小“喜”,还有坐在凉席上温书之人,萧恒心跳陡然快两拍,心头蔓延起种奇异满足感,还有股想要亲近对方燥热,仿佛他走过去,也坐在那席上,少年就会躺在他怀里般。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亲,哪怕目前貌似只是单方面,可身份转换和云家人默许,让他对这个少年,可以更加堂而皇之关怀、宣誓主权,不用顾忌别人想法。他也知道自己是个失去记忆黑户,想干啥啥不行,这年头无论是买卖土地或者是经商从军,都需要出示户籍,没有户籍人便是黑户,被发现很可能要被驱逐出城,所以萧恒只能待在云家,除照顾少年,给不对方别幸福。
不过萧恒还是知道分寸,桑哥儿在温书,定不希望被人打扰,压下心头些邪念,他把洁净里衫在柜里放下。
柜子打开,满是那股熟悉清香草药香,都是少年身上常常沾染味道,萧恒大口大口地呼吸,才算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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