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男人也只是警告她,甚至勒令她不准把身份说出去,就拂袖走人,留下被威胁云娇娇,个人噩噩浑浑待在厨房内。
整个夜晚,她都脸色发白地缩在被子里,边想着自己栽如此大跟头,下药被识破,荣华富贵美梦也破碎,边脑子又混沌地想着,怎可能呢,萧恒究竟什时候清醒?边又嫉妒咬牙切齿,觉得老天爷何其不公平,既然让她重生,又让她快人步得到机缘,那为什还要夺走呢!兄长气运好,可命如薄纸,无法承受这天大福气,她是对方近亲妹妹,为什老天爷不分点福气给她呢,她和兄长又差在哪里?
她越想,胸脯越起伏得厉害,最终还是没打消攀上萧恒想法。
只是经过这次打击,后遗症还是有,男人成片化不开阴影,至始至终笼罩在她心头,让她没有十成十把握,根本不敢踏出步。
转眼过完年,想看着距离云桑赴京赶考日子越近,云娇娇心里越加焦急。等到云桑真正上路那天,她还是找不到机会,终于绝望。
怎碎,大恒哥再给你装碗吧。”
因为心虚,她颗心也跳得极快,整个屋子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只剩下她心脏怦怦乱跳动静,和舀动汤药水声。她只想着多舀点,让男人赶紧喝下,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不信男人还会用那般冷眼神看她。
个冷不防,萧恒突然问道:“你说姓什?”
“你当然姓萧……”全身心都在汤药上,云娇娇自然毫不犹豫答道,等脱口而出后,她才知道自己口快犯什错。
大冬天她穿着厚实袄子,陡然吓出身冷汗,完全不敢置信自己被男人套话,只能双腿发软地站在原地。眼睁睁见着男人走到她面前,冷笑道:“你果然什都知道。”
楚州郡距离京城极远,再加上冬雪未化,哪怕走新辟快捷官道,路上起码耗时半个月。
云桑路就坐在马车里,偶尔看书,大多时候睡眠养神,身子随着车厢颠簸而摇晃,到后期哪怕有垫子,身子都感觉不是自己。
又次被颠醒,云桑微微蹙眉,感觉到有些许口干。
“也难怪你在汤里下药。”他语道破少女心思,云娇娇脸色霎时变白。
男人长相本就英武凌厉,当他周身放出森冷戾气,锐利目光审视她时,空气几乎要冻结成块,让人不寒而栗:“你很清楚和你兄长关系,今天居然还想下药勾引,敬你是桑哥儿妹妹,今天就饶你,如果你敢再有什挑拨心思……”他不是厌恶云娇娇攀龙附凤,只是厌恶这个女人想用这种手段,并以他为对象。
话音刚落,萧恒又捏碎个碗,见到汤药瓷片双双爆开,浓郁药香在地表上散开。滚烫药汤溅到云娇娇裙摆,她尖叫声后,立刻噤声。
在此之前,云娇娇从没上过战场,也只在民间传说中听过萧恒杀敌千万可怖事迹,可当她真站在这个不知何时恢复记忆男人面前,感受着这比厉鬼还要令人畏惧气势,她突然能明白那些外族战俘心情。
萧恒那双眼冷得彻骨,随手捏碎也不是碗,更像是她脆弱脖子,云娇娇被吓得手脚抽搐,眼中浮现惊恐,生怕下秒就真被男人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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