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俯将得知昌硕先生酷爱古砖,引为同道,请友人引见后与之相识,互以古物拓本相流,文谊日渐月进,终为至友,就是他把这城砖赠给吴昌硕。在光绪八年时候,昌硕先生书以《道在瓦甓》四字横幅赠于金俯将,俯将十分高兴。数日后四月初九,就以家藏古缶为报,此缶为出土之物,约为周秦时器。缶上无文字,简朴可爱。自号‘老缶’‘缶翁’昌硕先生十分珍爱此缶,直至身后也将此缶长陪于寝陵之中。只是金俯将不久之后就离世,让吴昌硕先生悲痛不已,昌硕先生七十二岁时用此砖砚试冬心先生藏墨时,见物思友,老泪纵横,真可谓缶甓之情,天上人间。所以他生中最珍爱两个物件,是那个古缶,另外个就是你们看到这方砖砚。”
其实当年金俯将送给吴昌硕古城砖不止块,另外块用汉晋期建衡二年砖所制砚台,也是极为有名,不过那块不是吴昌硕先生亲手所制,所以没有这块砚台声名显赫而已。
德叔番话讲完后,众人看着这方砖砚,似乎都能感受到,在个多世纪以前,两位友人之间那种深情厚谊,时间,店里变得寂静起来,就连几位选购文房客人们,都被德叔所讲故事给感染。
“马老师,这……这东西,它也应该有个价码吧?”
齐珠声音打破店中沉寂,听完德叔介绍之后,她是愈发想把这方砖砚给收入囊中,钱对她来说不
庄睿对于砚台这类杂项古玩解不多,听到德叔话后,只是以为这砚台是吴昌硕用过而已,并不是怎在意。
所谓古玩,大多都是在漫长历史长河中,经过名人把玩收藏,吴昌硕虽然是近代书画宗师,但是还不足以让庄睿动容,要是这玩意儿是王羲之洗笔研磨所用,庄睿或许会吃惊下。
其余人也是和庄睿个想法,但是赵寒轩不样,他本来就是做文房四宝生意,对于这方录入到当代名砚著录砚台却是知之甚深,在听到德叔话后,近乎粗鲁把从德叔手里将砚台抢过来。
“壬午四月金俯将持赠。黄武之砖坚而古,卓哉孙郎留片土,供砚林列第五。仓硕,天哪,真是吴老亲手制作黄武砖砚。”
赵寒轩在把砖砚侧端铭刻字读出来之后,脸上满是激动神色,庄睿在旁边也听懂,敢情这玩意不是吴昌硕收藏,根本就是那位画坛宗师自个儿制作啊!
“马老师,给们讲讲这砚台来历吧?”
齐珠看到赵寒轩激动样子,不用问也知道这砚台极其名贵,他父亲就是位儒商,这些年收藏不少玉器类古玩,平时也爱好书法,齐珠就想把这方砚台买回去,送给父亲做礼物。
“呵呵,小庄,你运气真是不错,居然能淘到这物件,这东西自吴老去世之后,直都不知所终,没想到被人给隐藏在古城砖里面。”
德叔感慨番,在砚台收藏中,吴昌硕这方砖砚,绝对能位列前十,收藏和实用价值都是极大。
“这方砚台原本就是块三国东吴时期,黄武元年古城砖,这砚台上所说金俯将,是江苏苏州人,为人豪爽侠气,好收藏古物,尤其嗜好古陶古砖,遇到酷爱之古砖瓦,如倾囊不足也必借款求购,意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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