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笑起来,安抚地拍拍她肩膀:“生气样子,超可爱哦!”
楚楚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才不能让他就这样把便宜占去。
她深幽眸子看着陆川,淡淡地说:“才不要。”
楚楚见他刚刚盯着她发呆,于是顺口问:“你在想什?”
陆川鼓着腮帮子咀嚼着:“在想,你跟做别事时候,会不会也这样专注。”
楚楚问:“什事?”
陆川将鸡蛋咽下去,漫不经心地说:“很多啊,譬如块儿看书学习,或者洗澡睡觉什。”
“哦。”
楚楚将个鸡蛋递到他面前:“你吃。”
陆川皱眉:“你川哥生平有几百种讨厌食物,鸡蛋当之无愧排榜首。”
楚楚拿着鸡蛋手又缩回来,心说几百种讨厌食物,干脆你就修仙算。
陆川挑眉,却又说道:“你给剥壳,就吃。”
楚楚想想,将鸡蛋轻轻敲打在桌角,然后圈圈地剥开鸡蛋壳,露出里面莹润剔透蛋白。
十月清晨,微风吹拂树叶,带丝丝凉飕飕感觉。晨露很重,空气润润,叫人神清气爽,食堂到教室段小路时不时能够嗅到泥土和青苔味道。
楚楚手里拎着个白色小口袋,步履匆匆地朝着教学楼走去。
十长假,教室里空空荡荡,而陆川已经按照约定提前过来,此时正坐在楚楚位置上,翻看着她画集。
楚楚坐到他身边,将口袋放在桌上,口袋里重着两个次性塑料盒,盒子里装着浓稠紫米粥,还有两个鸡蛋和块白馒头。
陆川合上画集,小心翼翼地放回她抽屉,帮着将粥碗拿过来,次性筷子被他“呲咧”声扯开,递给楚楚。
楚楚正要说他给她补课,她定会专心听。
等等!
突然反应过来,楚楚脸颊霎时间红个剔透,气急:“你胡说什!”
陆川脸纯良:“胡说什?”
楚楚憋着口气,瞪他。
当楚楚专心致志做件事时候,注意力会非常集中比如此时此刻剥鸡蛋,般人可能随随便便草草地拨开,可是她不是。她用指尖点点将蛋壳碎片沿着弧形扯下来,尽可能不伤害到脆弱蛋白,将鸡蛋剥得完美无缺。
她眉心微蹙,目光凝伫,仿佛这是件要用全部精力去做大事。
陆川凝望着她,脑子里却想到别事情。
“好!”楚楚将剥好鸡蛋递给陆川。
陆川回过神来,没有接,而是直接就着她手,口吞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来,嚼几口之后,咽下去。
昨天晚上陆川发短信给楚楚,说叫她给他带份早饭过来,楚楚索性说那就带两份,她陪他块儿吃早饭。
陆川呼啦呼啦地喝着紫米粥,与他粗鲁形成鲜明对比,楚楚用小勺子,勺勺地搅动着紫米粥,舀起勺,放在嘴边,撅起小嘴轻轻地吹吹,巴咂地吃进去,动作慢条斯理,不急不缓。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恰恰洒在她侧脸颊边,她皮肤白皙剔透,在阳光下隐隐可见细小白色绒毛,嘴唇小巧剔透,红润如樱,而眉眼却是幽深动人。
陆川脖颈喉结动动,有些干痒。
楚楚侧过脸,看他眼,陆川立刻移开目光,掩饰地又喝大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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