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另外个男老师也从教室后面走上来,疾言厉色说:“同学,你不要藏,们已经看到。”
陆川闭着眼睛,深长地呼吸声,缓缓将右手松开,那张小纸条被他拍在桌上,他身体往后靠,倚在椅子上,脸色渐渐泛起些微冷嘲之意。
周围同学全都屏息凝神,看着现场发生这出意外,他们神情各异,有看好戏,当然也有不少是2班同学,关切地望着陆川。
监考老师抽走桌上纸条,拿起来看看,又递给另外位老师,俩人相互对望几眼,嘀嘀咕咕说几句,立刻便有判断。
小纸条上印着密密麻麻宋体铅字,字号很小,内容很多。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
“好。”
其实这方面陆川并没有太担心她,她很老实,不会不懂装懂耍小聪明,不过还是有些放不下,陆川对她这次考试重视甚至超过自己联考。
“你也要好好考,不要提前交卷,多检查几遍。”楚楚絮絮叨叨地叮嘱。
“遵旨。”
陆川挂掉电话,凝望天际,黑云笼罩,不远处隐隐传来初春闷雷声,山雨欲来狂风呼啸,片片枯叶被卷起来,扬上天际。
早上七点半,S大美院外面热热闹闹站着不少前来参加艺考学生,他们脸上不乏紧张之色,时不时翻找书包里用品,焦急地等待着开考。
考试还没开始,陆川电话打进来:“怎样?”
“还在等。”楚楚走到安静走廊边,对他说:“上午是专业绘画考试,下午是老师面试。”
“紧张?”
“不不紧张。”
陆川眉心渐皱起来,这张小纸条上用铅体写满高考必背古诗词摘抄。
“同学,你手里拿是什?!”
陆川手猛地紧,本能地将纸条死死攥在手心里。
监考是个戴着眼镜女老师,她从讲台边走下来,快步来到陆川身边,厉声呵斥:“把你手打开!”
陆川神情渐渐冷沉下去。
走进考场,他将手机放回书包,交到讲台。
第堂考试是语文,虽然陆川理性思维发达,感性思维稍稍偏弱些,不过胜在他脑子够好,聪明,能背难不倒他,而阅读理解方面,他也很能够举反三。
陆川填完古诗词默写之后,笔芯没水,他打开自己笔袋从里面拿出新笔芯,指尖漫不经心地撕开花花绿绿包装袋,抽出细长笔芯,却不曾想,笔芯扯出来,还连带将条折叠得方方正正小纸条给扯出来。
什东西?
陆川将小纸条拾起来,随手打开。
那是不可能,楚楚害怕得想找个洞钻进去把自己活埋。
“你呢?”她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平静些:“还没开始?”
陆川拿着自己笔袋站在考场外面:“还有五分钟,要交手机。”
“联考加油!”
“你也是。”陆川不放心叮嘱道:“不要害怕,面试时候,老师提问,懂就好好答,不懂不要胡说,跟老师承认自己不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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