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靖摸摸她脑袋,笑着说声乖,眼里难掩不舍和忧虑。
林氏忍不住把将她搂到怀里,眼睛压在女儿肩膀上,迟萻感觉到肩膀衣服有些湿。
林氏失控只是瞬间,为女儿好,她也没有做出什痛恨不舍神色,很快就收敛起脸上表情,微笑着对女儿说:“萻萻,娘给你准备小包袱,你要贴身收好,不让任何人碰它,知道?等以后若是遇到危险时候,你才能用它,它会保佑你平安。”
迟萻继续乖巧地点头。
“以后,爹娘不能陪你,你定要好好地活着。”
迟靖勉强道:“尉大人,小女就交给您,请务必将她平安送到京城。”
尉大人笑道:“这是在下职责,定会平安送到。”
林氏听到这话,眼眶发红,差点就哭出来,忙垂下脸,掩住脸上神色。
迟萻被她爹抱着,副乖巧模样,实则暗暗打量那位“尉大人”,这是个二十来岁年轻男人,身量颇高大,五官并不出色,眉峰冷冽,看起来并不是个好相处人。
当看到他笑着说是“职责”时,他笑容变得有些古怪,而她爹也下意识地抱紧她。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
这三天时间,迟靖夫妻都将时间腾出来好好陪女儿,时不时地将些他们认为有用东西灌输到她脑子里,也不管闺女是不是年纪还小,根本记不住那多。
迟萻自然将父母叮嘱记下,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奇怪,似乎在父母看来,她此行去,惊险万分,可能再也回不来。这是她从父母态度中揣摩出来结论,事实是怎样,她现在还不知道。
除此之外,迟靖也将《混元心经》所有口诀告诉她,让她字不漏地记下来,并且叮嘱她,定要时刻记得修炼,不能怠惰。
迟萻早在第个世界成为“迟安”时,就将《混元心经》口诀记下来,只是因为这部功法看似浅显,实则修炼起来非常困难,越到最后进益越难。
迟萻依然点头。
迟靖夫妻叮嘱几句,并没有磨磨蹭蹭,便将她牵回马车边,对尉大人道:“尉大人,小女就交给您。”
说着,在将迟萻手交给尉大人同时,也塞个小荷包过去。
尉大人不动声色地接过,将迟萻抱起来放进马车里
迟萻越发觉得此行凶多吉少。
只是连她爹娘都不能多说什,只能眼睁睁地将闺女送走,迟萻此时自然也没办法做什。
许是见迟靖夫妻如此识趣,那尉大人难得大发善心,允许迟靖夫妻同将要独自远行女儿道个别。
迟靖抱着女儿到旁,将她放到地上,蹲下身与她平视,抚摸她稚嫩脸蛋,半晌方道:“萻萻,该说这三天里爹娘已经说过,记住?”
迟萻乖巧地点头。
所以到现在,她对《混元心经》解还很浅,需要有大量时间让她参悟。
偏偏每个世界,她能拥有时间都太少。
纵有再多不舍,三天后,迟靖夫妻仍是给女儿收拾好行李,送她到城外十里坡处。
那里有辆外观朴素马车等在那儿,其中护送就有那天迟萻所见身穿飞鱼服、腰悬佩剑男人。
看到迟靖夫妻亲自将女儿送过来,领头男人脸上露出满意神色,客气地对迟靖唤声“迟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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