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周围环境,说道:“不好意思,杜勒,好像连累你。”
杜勒抬头看向他们滚下来地方,笑道:“如果你不连累,现在估计不是被树砸死就是被猫踩死。”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自嘲
他们进入布里苏岛到现在,已经过去个月,这个月时间,他们每天都在小心地前进和逃亡,人也不断地死去,现在只剩下二十三个人。
能活下来人,都不简单,光是身体素质就比般人强,更不用说对危险警觉性。能不在意环境恶劣摸索打滚活到现在,已经证明他们心理素质够强,每当他们又逃过次死亡危机时,杜勒同时也注意到队伍中几个女人。
这几个女人中有三个看起来娇滴滴,但她们却比那些更健美高壮女人活得更久,自然有过人之处。其中这个叫迟萻,听说在来布里苏之前,是个平凡大学生,但每次危机,她都能完美地活下来。
每次逃亡时,其实他们不仅防来自这个世界危险,也要防来自同伴危险,每次面对生死瞬,人为活下来,会无所不用其极,纵使本意并非如此,可当时求生念头,会毫不犹豫地将同伴推出去,为自己赢得生存时间。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做,但那时候,人选择已经不由自己。
密藤蔓遮掩住地下裂缝。
两人不知道如此滚多久才停下来。
这时,便见头顶上投下道巨大阴影,他们顾不得刚被摔得七晕八素,赶紧爬起来,往前冲去,贴着陡峭山壁。接着就见到几只巨大猫爪狗爪蹬下来,每只都粗壮有力,上面覆着绒毛,在生长茂盛藤蔓上登出个个痕迹,格外凶残。
两人贴着背后湿润山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猫狗打架声音渐渐地远去,紧绷身体才松缓几分。
“你没事吧?”
当时那棵被动物踩断树倒下来时,杜勒已经没有退路,会以为自己被压死,哪知道会被人拉把。
迟萻从背包里拿出水,正要清理伤口,旁边杜勒已经伸手接过。
“帮你吧,学过点护理知识。”杜勒说道,得到她允许后,便帮她将伤口周围污质清理后,用撕下来布条绑好。
这里没有伤药,周围植物长得奇奇怪怪,也无法判断哪种能用,以至于人在受伤时,都只能简单地处理,然后自己撑过去。
迟萻朝他说声谢谢,捂住手腕伤口,这里麻辣辣地疼着。幸好除这道伤比较严重外,其他都是些擦伤,虽然也火辣辣地泛疼,但在能忍耐范围内。
迟萻转头,这才注意到先前被她顺手拉把,然后和她起倒霉地滚落下来人是杜勒,这个阿拉伯青年模样英俊,会说口流利中文,此时正关心地看着她,会让人产生种被他衷心爱着错觉。
迟萻浑身都疼得厉害,她抬起左手,发现手背连着手腕处有道被尖锐树枝刮出来伤,正流着血,整个手掌都被血染红。
她脸色发白,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擦伤,都是这个月来添上去。
杜勒也看到她手背上那条近十公分长伤,正想撕开内衬中比较干净布给她包扎时,就见她低头舔舔手上伤。
杜勒目光微闪,惊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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