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邪风从门窗缝隙间刮进来,缓缓地将绣着精致富贵花纹红帐吹落。
床上穿着红色嫁衣人平躺着,无知无觉,只能从她偶尔皱起眉宇知道,她此时并不怎舒服。
当沉沉睡去后,迟萻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睡着。
因为她意识是清醒,被拖进个大雾弥漫世界。
迟萻站在大雾中,看着那仿佛看不到尽头迷雾,不知道这是什地方,她知道自己身体现在应该正在睡觉,而她灵魂却来到这里,难不成这是生魂出窍?
这怪风自然让那些送新娘子过来下人们面上露出惊恐神色,却只能埋着头继续前进,根本不敢往四周多看。
这院子很大,众人路走来,能听到风吹过声音,那些风将周围树木吹得哗啦啦地响,那风无处不在,与外面风平浪静形成强烈对比。
直到将新娘子送到新房,喜娘和丫鬟都松口气。
迟萻感觉到屁股下柔软床垫,明白这是已经回到新房,此时她就坐在新床上。
迟萻正想着新郎几时会来掀盖头时,就听到吱呀声音,似乎有人将门关上。
,她以为自己是和这个世界司昂成亲,并未看到那穿军装男人就站在旁,冷冷地看着这切,而与她拜堂,实则是个牌位。
最后,在司仪喊出礼成时,晴空突然劈下道响雷。
屋子里所有人都吓跳,除老太太脸激动外,大多数人都露出惊恐神色,唯有那穿军装男人看着外面将近暮色天空,面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迟萻听到这道雷声,莫名地打个哆嗦,仿佛晕沉脑袋都清醒几分。
然而很快地,脑仁后面那肿包又抽疼起来,让她陷入种晕晕沉沉状态中,虚软地由着人揣扶出去。
再看看身上衣服,依然是那身红色嫁衣,原本因为要睡觉而被放下来头发也重新绾起来,插着发饰,赤金镶红宝石流苏从两颊边滑落,与她白惨惨肤色形成强烈对比。
正当迟萻琢磨着发生什事情时,突然发现雾气中出现几道身影。
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仿佛永远也走不过来。
如果是寻常人,看到这幕,就算不害怕,心头也发毛。迟萻经历得多,并未有多害
等会儿,直没有听到周围动静,迟萻伸手将盖头抓下来,露出张白惨惨脸,双眼在室内扫射过去,发现偌大在屋子里,此时只剩下她人,房门紧闭,整个世界静悄悄,没有丝声音。
屋子里片刺目大红色,窗台上点着两支龙凤喜烛,墙上贴着个大大红底烫金囍字。
迟萻呆呆地看会儿,目光又朝门口看去,直看到眼睛酸涩,脑袋晕沉,仍是没见新郎官回来。
有些蹊跷。
脑仁疼得厉害,似乎思考就难受得想吐,迟萻摸着后脑勺那让她疼痛不已肿包,终于抵抗不住,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想到司昂也在这里,纵使意识似乎越来越沉,她仍是安心几分。
行人安静地走着,迟萻感觉他们好像走很久,脚步也越来越虚浮,完全靠人揣扶。
“九太太,抬脚。”丫鬟小声地提醒。
迟萻下意识地抬脚,跨过高高院槛,身体穿过道院门。
刚进入这院子,所有人都感觉到阵猛烈狂风吹来,穿过他们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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