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待楼层,灯光虽昏暗,但也在正常范围内。但这层就全然不样,照明几近于无,那丁点亮光也都是来自天花板上挂零星几个亮度可怜小灯泡。
眼睛习惯黑暗后,林柚第眼看到就是走廊正对楼梯那面窗户上层层钉着宽大木条。
木制台阶在发出“咯吱咯吱”声音,她踏过最后阶,在踩上四楼地板同时忽觉脚下滑。
……!
林柚眼疾手快地把扶住墙壁,好歹是稳住平衡。但她手上也沾不少黏腻液体,言难尽地用力往旁边甩去。
钥匙齿与锁孔完美贴合,林柚精神振,十分顺畅地转动钥匙。
开!
下秒,迎面而来空气熏得两人齐齐后退步。
林柚捏住鼻子,她现在有点不太想上去。
“这怎——”耿清河表情也是十足嫌弃,“这怎这难闻?!”
幸好伤口不深,血很容易就自己止住。
“说实话,”林柚道,“在想万这串钥匙里没有把是真该怎办。”
这血不就白流。
耿清河:“……”
耿清河:“别吧,这虐吗?”
要是让林柚自己来说,第步是从被扑在地上开始。
彼时她虎口抵着那把折叠小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哪怕它做武器不大派得上用场,保不齐能发挥其他用处。所以,在离开民俗学家住那间104房前,林柚还是把它也塞进腰包。
事实证明,这决定实在是太明智。
钥匙串用细绳拴着系在女佣腰上。林柚闪头避开那长指甲刺时,手已经握着小刀,向下探到瞥间记住位置。
两指勾住细绳,中间卡上刀锋。
“墙上这也太恶心……”她抱怨道,又转头向后面人嘱咐,“小心点,地是滑。”
举高手对着灯泡光照研究半天,林柚还是无法辨认出这浅绿粘液到底是什。
她蹲下身。
借着光亮,她能看到那部
如果非要形容,这是种刨开墓穴般恶臭。林柚没想过这辈子还能闻到这样味道,她头回觉得《盒》嗅觉拟真做得太过。
在大开木门前呆立半天,权当是放放味儿。
“……行。”
事到如今也不能真不去,林柚用手扇扇,艰难地做决定,“上去吧,搞不好会儿就习惯。”
“你等等,”她拦住打算直接步踏上楼梯耿清河,“走前面。”
林柚无谓地耸耸肩,反正这把是不行,她换成下把继续试。
他们俩路听着周遭动静,瞒过还在四处爬行女佣耳目,终于到达通往四楼楼梯口前。
此时此刻,是凌晨两点,距离六点天亮还有四个小时。
正如留在楼下大厅队友所言,扇木门挡住所有去路。门板厚重,门锁还十分结实,拿不到钥匙还就真进不去。
这把还是不行。连续试四五把,林柚早习惯失败,她转转钥匙圈,又将把新插进去。
——然后借着记膝击,这拉扯力道足够她下子把细绳割断。
手掌翻转,钥匙串恰好在那位置落进掌心。
要说哪里还有美中不足……
林柚视线移向指腹。
她也没多少经验,做得不那熟练,小刀又太过锋利,不小心在手上割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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