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噗。”
简明佳：“灯泡？？？”
“她答应说只要取出来就给线索。”她三两句总结
大致经过，又向好友询问道，“你那里工具不够，对吧？”
“是啊，
那医疗箱除药就只有绷带纱布。”
简明佳自嘲道：“谁让是个药剂师呢。
“差不多。”
耿清河挠挠脸颊，“尽可能保证只剩点灰烬……”
“天黑看不见烟，”顾衡接道，“没引起别人注意，这个可以放心——你们找到那根手指吗？”
他话说到
半，简明佳也闻声走回来。她在楼梯旁那堆放下卷好
脏毯子，拍拍手。
简明佳：“手指还——”
“不管怎
说，好歹找到。”
林柚冲她俩眨眨眼，“辛苦。”
“是无所谓。”美纪招招手，“——时间要到，以后姐姐记得还找们玩哦。”
“别可以，再来轮寻找身体就免。”
算盘打个空，美纪“切”声。
从床脚到墙壁再到电视机柜，砍得七零八落痕迹充分证明原主人当时精神状况有多不稳定。
这些砍痕上倒没有血屑或者肉沫，可能是他去杀富江前干。只是这做后非但没有发泄，反而助长心里破坏欲。
而他在杀掉川上富江后还回来过趟，地上血脚印就佐证这点。
会儿还得收拾这里——
林柚小心抬脚，绕过横挂在旁边电线。连这都受到波及，有段塑胶皮被斧锋刮开，露出里面裸露电线。
走廊里，眼见红人东闻闻西嗅嗅，林柚问道。
“看样子不太好找。”美纪两只手交叉握在背后，也有模有样地闻着空气，“这里全——都是血味道啊。”
毕竟沾满血毯子还都堆在楼下。
但美纪还真没有说错，红人对血腥气远比正常人敏感。她又闻约莫十数秒，忽然朝着走廊尽头直直跑过去。
她冲向房门上锁，林柚正想着去昏倒老板身上搜钥匙，就见红人徒手将门把给拧下来。
“还没来得及说，刚找到。”林柚晃晃手里东西，又想起这手指引发血案，“不过……”
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于说道。
“出于种种原因，富江那颗头……嘴里被塞个灯泡。”
卢振杰：“……”
啊？
红人姐妹俩回到图鉴，房间里只剩她个人，林柚随手扯块布把那根手指包好，匆匆下楼去找简明佳。
刚走到大堂，就听门之隔外响起杂乱脚步声。
——可千万别是警察。
这想着，林柚推开门，看见是那三人回来才松口气。
“烧完？”她问。
幸亏暂时没什短路影响，注意别碰到也不会触电。
她沿着脚印走去，停在床边。
想想，把掀开枕头。
果然，她们找遍两层楼都没找见那截手指赫然在下面躺着。
“……啧，”跟在旁美纪露出有点言难尽表情，“还特地回来把它放在枕头底下，准备垫着睡？这什爱好嘛……”
林柚：“……”
行吧，这步省。
“嘶——”看见房内景象，美纪都忍不住倒吸口气，“这——”
跟普通客房装潢不同，这估计是老板自己睡房间。
然而，这里最引人瞩目还是横亘各处砍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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