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伸手扶她。
那只手温度很低,指尖有烟草味道。
靠着墙壁站稳,她好像又闻到似有若无尤加利木香。
走廊昏暗,周尤还没来得及道谢,也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面容,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按在墙上。
“周小姐,你似乎很喜欢来酒吧找刺激。”
是女厕吗???
是女厕吧???
周尤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她蹲在地上,不敢起来,也不敢发出声响。
可外面人越发肆无忌惮。
周尤算是长见识。
喝两杯饮料,见他俩聊得起兴,周尤拉拉孟微微裙摆,凑到她耳边叮嘱:“去下洗手间,你注意点儿,当心被人下药。”
孟微微差点没绷住笑出声,她都混多少年夜店,还能被人下药?
见周尤认真,她忙点头,“行行行,你去吧。”-
在迪拜商场洗手间遭遇乌龙之后,周尤有心理阴影,每次在外面上厕所,都要反复确认厕所男女标识。
也不少,至少帮她却桩多年以来心愿——给妹妹周琪做手术。
搞定借钱事宜,孟微微心情敞亮起来,扫眼酒水单,又唰唰唰地点不少东西。
周尤看到价格,忙小声阻止她,“行,别点,这贵。你说说你,个月直播都能挣好几万,为什存不下钱?还不是你太能花,喝酒在哪喝不都样……”
“那怎能样,在什地方就能遇上什样资源,你呀,都进公关公司,长点儿心好不好?”
孟微微话音刚落,就有男人过来,倚在吧台边,翘翘唇角,“知道有款彩虹酒,你肯定会很喜欢。”
“到底是什胃癌,支撑着你活蹦乱跳三个多月?”
他松开只手,指骨屈起,蹭过下嘴唇,又倾身附在周尤耳边,低低地问:“做吗?”
周尤面红耳赤,捂住耳朵也阻止不那波波吟哦声对耳膜神经冲击。
甚至,她眼前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放出迪拜那晚某些画面。
二十分钟后,切结束。
确认外面没人,周尤拖着麻到失去知觉两条腿狼狈逃窜。
走到拐角处,脚底发麻感觉才愈发明显,她颠颠撞撞地,双腿打软,不自觉地就想蹲下。
现在想想,她还觉得那会儿就像中邪似,也不知道怎回事,就进错地方。
酒吧洗手间在安全门里面,有条长长甬道,灯光不甚明亮。
厕所上到半,她忽然听到高跟鞋踩在瓷砖地上凌乱声响,紧接着女人是娇媚低吟,间或间杂男人粗重喘息。
周尤脑子轰下。
这可是…女厕……
孟微微挑挑眉,屈手撑着下巴,“是吗?好像没在酒水单上看到过。”
“你马上就能看到。”
周尤懵懵,以为这是孟微微熟人,小声问她要不要和人打招呼。
孟微微保持着嘴角上扬弧度,用气声漏出几个字,“不认识。”
……不认识也能这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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