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那声音,不自觉地也颤下-
周尤在地上坐很久,身上冰凉冰凉。
忽然有敲门声,可以听出,敲门人
周尤没声。
江彻轻哂,权当她再次默认,“勾引完,脑子就清醒?你觉得耍很好玩是吗?”
他话音未落,就有香薰精油碎裂在他脚边。
周尤被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摔完精油,她才咬着唇,艰难骂出几个字,“无耻!滚!”
其实周尤很喜欢尤加利叶味道,工作时候常常会打开香薰机,提神醒脑。
她缩成团小声说句什,江彻没太听清,隐约感觉是——你快滚。
“你说什,让滚?”
他声音带点点喑哑,听不出情绪。
周尤没吭声,默认。
认识她这久,江彻从没见她大着嗓门冲谁发过火,更别提骂人。
他手也没停过,从裙摆边缘往里探,揉捏着。
周尤像是块海绵,任人摆弄,不会反抗也不会说话,无意识嘤咛还很像某种回应。
当她忽然感觉到,有什东西在身下要突破壁垒往里刺探时候,所有意识才顷刻回笼——
她抬手,很突然地扇面前男人巴掌。
江彻眼里染上层欲色,红红,正兴致高涨,毫无防备挨巴掌,有那几秒,他还没太反应过来。
迪拜那晚,因为场雨,他们意乱情迷。
今夜也有雨,隔绝在小小房间里,除彼此心跳和呼吸,耳边就只剩哗哗雨声。
往地上那摔固然很疼,但江彻感知得更为清晰,是忽然贴上来柔软身体。
娇娇小小,又软软糯糯。
只在刹那,好不容易消停下去欲望又倏而燃起。
在迪拜遇见江彻时,也是因为这味道,周尤才对他印象不错。
现在满屋子都是浓郁尤加利香,这味道旦浓重,就像是樟脑,冲得很。
周尤对这味道避之不及,对江彻也避之不及。
江彻怒极反笑,点点头,连说好几个“好”字。
周尤缩成团颤抖,没有抬眼看他,听到窸窸窣窣声响,大概能猜到他在换裤子,然后是很重摔门声——
屋外倾盆大雨像瓢凉水浇在他心上。
大约是欲望上头冲昏脑子,无名火窜窜升起,看到搁在旁相框,他拎起来看眼,又摔在桌上,发出很大声响。
“你还真喜欢他。”
“你现在是要为这个两只脚能踏十八条船男人守节?”
他声音冷冷,说话带刺,嘲讽意味很重。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周尤拼尽全力推开,跌坐在地。
周尤慌慌张张地裹好裙子,起身就想往门口跑,可她跌跌撞撞,又没看路,还没跑两步,又再次摔倒在刚刚踩滑地板上。
疼痛从膝盖处传来,她额角都冒出冷汗。
江彻已经起身,朝她伸手。
她别过头,不扶,也不看他。
几乎是出于本能,江彻忽然搂住周尤腰,稍稍仰起,然后抱住她扔上床,又欺身压上。
雨声急促,间或夹杂轰隆轰隆沉闷雷声。
周尤脑袋里像是装着幅幅黑白抽象画,光怪陆离,理不清头绪。
她就睁着双湿漉漉眼睛看向江彻,什话都说不出。
江彻将她反应默认为情动,吻落在唇边,沿着下颌脖颈路往下,反复啜吸后,又往上捕捉到她柔软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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