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尤没吭声。
江彻又问:“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江总,你先放……”
“叫江彻。”
“……”周尤妥协,“江彻。”
周尤已经转身,就像没听见般,继续往路边走,甚至连步伐都在加快,躲避意味明显。
毫无防备地,江彻忽然上前按住她肩。
周尤背脊微僵。
江彻没给她挣扎机会,只用只手就将她掰过来,正面对着自己,另只手掐住她腰,随手就将她按在路边高大梧桐树上。
“让你等等。”
江彻心里那点儿不舒服扫而空,无所谓道:“小事。”
江彻还病恹恹时候,就听陈星宇原封不动转述两姐妹在病房内聊天。
周尤个性他还算解,所以他开始就不觉得周尤妹妹会为鸡毛蒜皮小事跟人争执。
听完陈星宇转述,他火冒三丈。
年纪轻轻女孩子开口闭口就造谣别人是鸡,这种素质上什大学?
“干什,吃人?”
见她躲闪,江彻笑意稍淡,眉毛上挑,问这声,还是能听出,他心情不错。
周尤没接话,只垂眼道谢,“谢谢你,江总。”
可能是说谢谢次数太多,话说出口,显得敷衍又公式化,没什诚意。
江彻打量她,唇边挂着笑越来越淡。
夜晚空气里满是静止沉闷,浓云蔽月,似乎有场雨将落未落。
经行车疾驶着,速度很快。
路上人少,零星三两都行色匆匆,可能是怕不走运,赶上这场瓢泼大雨。
丽思顿酒店在星城中心地带,从酒店出来,满目都是簇簇高楼,窗格外眺出万家灯火,整座城市被映衬得琳琅闪耀。
为配合身上贵价裙子,周尤今晚穿平日很少尝试细长高跟。
喊完这声,两人再次陷入僵持状态,谁也不
刚刚他脸上挂着笑这会儿已经荡然无存,还能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似乎已是隐忍又隐忍。
周尤不敢抬头。
江彻盯着她,从发丝到眼睫,从鼻梁到嘴唇,下颌,脖颈。
寸寸地延伸往下,眸光肆无忌惮。
好半晌,他问:“周尤,你就没有其他话想跟说吗?”
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不爽。
闷热夜风将周尤披散长发吹起,她时不时就抬手去捋头发,心里还在想措辞。
夜色下,脖颈间那片雪白肌肤更是明晃晃地扎眼。
江彻看得走神,周尤却冷不丁说:“那…没什事话,江总,先走。”
“等等。”
“你没必要躲,上次那巴掌,没放在心上。”
“……”
都特意提起来,没放在心上?
周尤略感不自在,默默别开话头,“对江总,前段时间妹妹事情,多亏你帮忙。还有…她同学已经过来道歉,真很谢谢你。”
这句道谢听起来就真诚多。
酒店里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她路都走不稳,被江彻拉着,根本不敢大力挣扎。
出酒店,她终于可以用力甩开江彻。
江彻没在意,看她踉跄两步勉强站稳,他习惯性地刮下嘴唇,唇角往上翘着。
周尤很少见他笑,大多时候,他都喜欢摆出张全世界欠钱臭脸,稍不如意,似乎就会直接上前教你做人。
忽然笑起来,周尤还不太习惯,她往后退两步,心里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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