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窗边撩开窗帘,很快放下。
夜里她躺在床上,规规矩矩盖好被子,室内片漆黑,窗外淅沥雨声在耳边愈发清晰,睡不着,可听雨,好像让她烦闷思绪得到短暂平静。
她大学学是汉语言文学,和公关不算对口。
对公关这行业产生兴趣,最早大概是在大二,某位知名公关人来校讲座。
周尤对那次讲座印象分外深刻,记得那位主讲人说公关生活五光十色,也记得他说公关手段雷厉风行,更记得最后他提出、直至讲座结束也未能得到标准答案个问题:公关底线是什?
老杨也正停在路边,见江彻站在雨中,连忙打伞下去接,还顺口问声,“周小姐呢?”
江彻没回答,坐上车,让他开回星江公馆。
行至半,江彻忽然又说:“去周尤家。”
老杨懵懵,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周尤家是哪,边想着这两人是吵架,边调转车头。
开到周尤家小区,江彻也没下车,见某间屋子亮灯,他定定看几秒,吩咐,“回去吧。”
他自认为面对周尤时,自己已经拿出最好态度、百般耐心,可周尤从不领情。
“你想冷静什?你说,就在这冷静。”
两人站在雨幕之中对峙,隔得很近。
周尤眼睛只能半睁,依稀看到江彻额前湿哒哒头发,还有微红眼角。
两厢安静。
初春雨像是进过冰箱冷藏柜,滴接着滴往下砸,速度快,既不温柔,也不暖和。
周尤没走几步,视线就被雨水模糊,且刚擦完,又从头顶滑落。
江彻站在台阶上,望着她倔强背影,捏捏眉心,很快追上去。
“周尤,你等等。”
他按住周尤肩膀,却很快被周尤甩开。
很可惜是
老杨不禁从后视镜里瞄江彻眼。
回到家,周尤做第件事就是洗澡。
热水冲刷肌肤时带起阵阵颤栗,大约是在驱逐寒意,冲刻钟,周尤随意裹条浴巾,半露着肩背就从浴室出来。
头发很久没剪,有些长,干发帽也没法儿全部包住,露出小半截发梢滴答滴答往下淌水,沿着脖颈滑落。
周尤拿起手机看眼,没消息。
过半晌,江彻才沉声问:“到底是做什十恶不赦事情值得你天到晚对甩脸色,周尤,这个男朋友,就当得这让你不满意?
“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勉强接受,所以只要稍不如意,就动辄冷言冷语要冷静冷战冷处理?你到底希望怎做?也是个人,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下心情?”
生气时候,好像什话都听不进去,周尤闭闭眼,未置言,只心脏狠狠抽动下。
她忽而转身,往马路边走。
有打着空车灯牌出租经过,周尤拦下来,很快坐进后座,报地址。
周尤转身,眼睛被雨水淌得有些睁不开,眉头微皱,眼睫扑簌着,说好防水不晕眼线也早被冲刷得模糊狼狈。
有撑着雨伞路人匆匆跑过,望他们眼,似是不懂大雨天闹矛盾别样情趣在哪,跑出段距离才默默摇头。
江彻深吸口气,又去拉周尤手腕,“回去再说。”
周尤再次甩开他手,“想个人冷静下,你别管。”
连日来疲惫,让江彻心情颇为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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