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公子如何识?”明檀好奇。
舒二哑然,总不能说上元夜你落水,便在不远处认真看戏。好在他灵光闪,想起几年前自家老夫人办寿,这位
“‘山茶晚垂影,新叶漏春光。’好诗。”舒景然品半晌,终于称赞句。
隔壁园中纷纷将目光投向周静婉:“婉婉,是你作?”
周静婉矜持点头。
随后舒景然又夸赞沈画所作伤春之诗,以及极为讶然地问声奉昭郡主所作诗文,只不过奉昭郡主答非所问,还支吾磕绊,他心下然,未再追及。
“万枝折雨落,香自月梢来。”这是在写梨花。
说罢,起哄者众。自谦,有惑,给探花郎戴高帽子,你言语,都是娇贵大家小姐,怕是没几个人经得住。
舒二无奈摇头,只好笑着应下,温声答:“指点不敢当,各位小姐,自是才情俱佳。”
白敏敏方才起哄就很是起劲,这会儿还在漏明花墙前边张望边大言不惭道:“听到没,舒二公子夸才情俱佳!”
明檀:“……”
周静婉:“……”
什好人家吗?外头人只会说,自小在京中娇养嫡女都不过如此,小娘养大庶女更不需提。
“侯爷许是疼你不忍动你,夫人呢?昌国公府呢?侯爷就算是疼你如命非要保全于你,你姨娘又当如何,家主母,整治个妾难道还需什理由?死也就死。”
明楚忽怔,背脊发僵。
她在原地消化好会儿,脑海中满是刚刚沈画用那种云淡风轻语气说着,死也就死。
奉昭郡主注意到明楚仍站在凉亭之中,上前轻慢地打量着她,狐疑问道:“她们方才说落水缘由,可是真?”
舒景然看着这手簪花小字——此诗文最多算是中上水准,然不知为何,纸上似乎透着极淡梨花雨落之景,鼻尖也似是萦绕着清淡梨香。
他将纸张举起,映在阳光之下半眯起眼打量,后又凑近轻嗅,忽笑:“不知此诗乃哪位小姐所作?倒是极有雅趣。”
明檀站在漏明花墙前应声:“舒二公子谬赞。”
舒景然挑眉,也望向那堵他直刻意忽略漏明花墙。
这望,他稍感意外:“明四小姐?”
两人俱是副“你开心便好”表情。
当然,白敏敏也只是过过嘴瘾,诗是不会作。
要论诗才,众女之中周静婉当属佼佼,沈画本就醉心此道,也能位列前三。
明檀会作诗,然琴棋书画之中,她最为出挑是琴艺,棋艺在闺秀之中也属上佳,至于书画,却算不得出类拔萃,且这个书,泰半还是占字儿写得好看面子,吟诗作赋只能说是无功无过。
众人写罢,诗文被收至叠,送往隔壁园中。
明楚抿着唇,僵硬半晌,最后竟咬牙点点头。
奉昭本就不欲与小小庶女多言半句,闻言自觉无趣,不屑地转身离开。
这幕落在不远处明檀眼中,她垂眸,轻轻嗅着落下梨花,未有言语。
不多时,隔壁园中频有颂春之诗传出,舒景然平日在京中就极受文人才子推崇,而今高中,更是受捧,不少人作诗都会先让他赏评二。
闺秀这边见状,也蠢蠢欲动,有胆大便娇声冲着漏明花墙喊话:“探花郎才高八斗,不若也为们这些姑娘家指点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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