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护卫实在勇猛,情势紧急拖延不得,匪徒望望身后,也不管,径直挑个长得更好看,想着若不是顶顶绝色,那人也不必花上这笔重金,冒这大风险去除威胁,他觉着自己想法十分合理,便把将明檀提溜出来。
明檀脸色苍白,浑身发着颤,被提溜出马车后,便举着簪子要往那人身上扎。
哪想下息,她就被匪徒扔上马,那簪子下去,直接把马扎得发狂,前蹄抬起,往上扬,嘶鸣着!
厮打正是焦灼,情势之变又来得突然。
眼瞧着明檀将被发狂马摔落在地,千钧发之际,忽而有根习武之人缠于臂上束带凌厉而来,直绕其腰,旋即收紧。
靖安侯府护卫也不是什吃素,什乱七八糟玩意儿都能上来抢东西,他们还护哪门子卫。
打前阵两个护卫对个眼神,便不再多言提剑往前冲,后头护卫也分成两拨,拨往前,拨护在马车附近,顷刻便厮打开来。
可打着打着护卫就发现有些不对,这些匪徒招式都极有章法,不像是提刀便往上冲莽匪,十分难缠。
意思意思过过招,匪徒之首便比个手势,很快,波匪徒忽然集结向沈画与明檀所坐那辆马车。
这辆马车周围护卫时难以招架,柄长刀割开车帘,沈画与明檀都吓懵。
,原是各自安排在放生池边、祈福树下,如此便可借着给池中锦鲤喂食,往树上抛许愿红绳机会,光明正大地停留半晌,与男方相看叙话。
柳姨娘在裴氏身边安人,早知有此安排,便暗中做手脚,将两人带去相看地方掉个个儿。
谁知沈画早已探得二,干脆将计就计。路跟着引路婆子去放生池边见奉春侯府六公子,顺便先人步,遣丫头去告知李司业家二公子,相见之地已换。
明楚去祈福树下扑个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再赶到放生池边时,两位公子都早已被沈画吸引。
两位公子虽守着礼不敢逾矩,但各展话头与沈画相聊,俨然已见争风吃醋之意,明楚见状,自然是气得要命!
阵天旋地转,明檀感觉鼻尖似乎盈来阵极为浅淡檀木香,眼尾还瞥见抹松青色身影。
下秒,她便被那根束带缠拉着往前,落入个有些陌生怀抱。
她下意识攀
然割帘子匪徒也有些懵,不是说只掳那位不会功夫便好,可这俩姑娘柔柔弱弱都还傻坐在里头,毫无反抗之力,都不像会功夫样子。
他望眼身后,也无同伴能腾出空帮他辨认。
这两姑娘又齐唰唰地拔支簪子齐喊:“别过来!”
匪徒:“……”
这俩小姑娘都以为自己挺凶呢。
听这番因由曲折,明檀今日郁结心情倒是稍稍好转些。
晌午暑气四溢,好在小路有树荫蔽日,风从林中吹来,也有几许清凉。
明檀和沈画正说着话,马车外头忽然传来阵惊呼之声,两人顿,撩帘往外望,却见青天白日竟于林中冲出群五大三粗匪徒!
“大胆!你们可知这是哪家车马!还要不要命!”前头护卫扬着剑鞘喊话道。
匪徒之首也抬着下巴,扬扬手中刀:“咱们兄弟,只要财,不要命!识趣都把金银珠宝给老子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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