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愧是她昔日对手。
两人上来是这通,明亭远倒有些拿不准。
到底朝夕相处过五载,他对两人确实是有些感情,且她们娘俩儿不过是为寻门更好婚事,本意也不是要伤害明檀,如今种种,也没有造成什不可挽回后果。他思忖半晌,想着将两人罚去庵堂静思己过段时间,也就行。
就在明亭远与裴氏商议之时,明檀半只脚已踏进兰馨院,且巧,沈画也正好从风荷院赶过来。
明檀正要和沈画说话,忽然想起什,她下意识脱口轻声道:“坏!”
绿萼懵懵:“小姐,怎?”
妆,咱们去凑凑热闹。”
坐到妆奁前,明檀醒些神。对着铜镜左瞧瞧右瞧瞧,她又改主意:“算,便是这般素净苍白些才好。”
她顺便挑件素净衣裳,带着绿萼素心,往兰馨院去-
此刻兰馨院花厅,明亭远与裴氏正坐在上首,柳姨娘跪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而明楚倔强站着,也红眼眶。
裴氏管理内院多年,本就很有几分手段。平日有些事儿随手翻篇,那是她不想追究,可今儿这桩她想追究,不过个下午功夫,事情便查得清清楚楚。
沈画然,朝身后婢女示意眼。
婢女忙往前,递上方素帕。
“想来四妹妹出门匆忙,是忘带帕子。”沈画掩唇轻声道,“蒜汁味道略重,椒水味道轻些。”
“……”
明檀拿着帕子凑近闻闻。
匪徒何人指派,从何而来,安在兰馨院眼线是哪几个,又做些什事儿,全都摆在明亭远眼前,清二楚。甚至连明亭远身边,都揪出颗柳姨娘安插钉子。
至于柳姨娘为何有如此多私房钱寻人办事,在阳西路是否有借着侯爷名头收受贿赂,裴氏只摆出查到账册,并未深究。
明亭远初闻此事,自是震怒!
然柳姨娘被拘来后,半分狡辩也无,只梨花带雨地哭,将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又道自己诸般种种,都不过是爱女心切,侯爷和夫人如何对她都行,但明楚怎说都是侯府血脉,年纪又小,望侯爷与夫人可以从轻处罚。
明楚也是全盘认下,只不过她是另作番倔强不肯流泪姿态。站着诛心控诉番,说什自回京后父亲待她便不如从前,又回忆起从前在阳西路时,父亲带她骑马,带她去山林间摘果子,还带她去军营看士兵演武……言语间颇有几分物是人非之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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