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有所指地望眼床榻。
明檀仍在发懵。
她今夜本意,只是来看看这位水盈姑娘到底为何引人,以后私下与夫君相处时,能学学如何找话头,如何展示展示自己。可被蛊惑般进楼里便罢,听这位水盈姑娘意思,要拢住夫君心,最要紧其实是……?!
水盈起身,从箱笼里头翻出本青面册子。
明檀迟疑地翻页,便像是接烫手山芋般马上扔开,差点没直接休克过去。
白家二哥时没反应过来:“好端端更什衣。”
“二哥你是不是傻!”白敏敏剜他眼。
“噢,噢!去吧,让外头下人带你去。”都怪平日白敏敏太粗放些,他时竟没反应过来,他檀表妹如个厕都会说得这般委婉。
屋外有小厮候着,见明檀出来,忙引着她去水盈闺房。
水盈已在闺房里头等候,见明檀来,莞尔道:“四小姐,快坐。”
,花楼姑娘都是穿着清凉在外头揽客,远远瞧着,里头都是大红大绿,未近都觉着脂粉味扑鼻呛人。
可别玉楼里头瞧着实在是没半点想象中花楼模样,回廊天井都布置得极为清雅,颇具诗意。虽也描金弄玉,但看着并不会让人觉得俗不可耐,反而有些清贵雅致意韵。
今夜楼里闭门谢客,清净得很。路随着小厮上至三楼,都没怎见到人影。
及至招待贵客雅间,明檀这才瞧出些花楼意思,毕竟寻常酒楼茶馆,断没有在雅间摆上香帐软床道理。
白敏敏她二哥是楼里常客,没觉着有哪儿不对,可明檀与白敏敏都有些如坐针毡,好在没坐会儿,水盈就换身衣,笑盈盈地飘然进屋。
水盈没少见这场面,从前她去教那些富贵人家小姐时,那些个小姐们反应也是这般,仿佛多看眼便能羞愤而死。
她耐心捡回,又循循道:“小姐都快出阁,这些东西奴家不给小姐看,家中夫人也定是要在出阁前给小姐看。可夫人顾着面子,不好细教,寻常避
明檀边打量着水盈闺房,边缓缓落座,她还没说话,水盈便开门见山道:“四小姐,奴家便直说。别玉楼虽是说着卖艺不卖身,但花楼,什规矩都是商量着来。男人什都管得住,可裤腰带,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住。”
“……?”
明檀懵,她都听到些什?
她…她来可不是听这些!
见明檀小脸瞬涨红,水盈不好意思地掩唇笑道:“奴家稍稍说得直接些,污言秽语,脏小姐耳朵。不过小姐往后虽是金尊玉贵正经夫人,但要得夫君喜欢,这上头事儿,也是得知晓二。”
水盈:“叫白二公子与二位小姐好等,正经是奴家罪过,还请白二公子与二位小姐原谅则个。”
“无妨,无妨。”白敏敏她二哥摆摆手。
先前小厮引他们三人进楼,只说是水盈姑娘请他们挪个好地方,继续品乐赏舞,白二不知内情,以为是自个儿面子大,很是得意。
水盈自罚三杯赔罪,又为他们奏琴曲,在临窗榻旁,与他们边看外头歌舞边说笑会子,见时辰差不多,她给明檀递个眼神,轻描淡写地找个要去拿琵琶理由,悄然退出。
明檀和白敏敏对视眼,忽然下定决心般,也起身:“去更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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