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梳洗番,巳正时分,两人又坐上王府平日年都难得用上回马车,道入宫。
入宫门,两人分走两道,江绪去御书房见成康帝,明檀则是被内侍领着,去寿康宫拜见太后。
思及当初太后也想为她赐婚,明檀心中自有几分怕被为难忐忑。不过她这几分忐忑并未挂在脸上,与江绪分别后,她便拿出亲王妃该有端庄派头,目不斜视,从容有致。
当今太后与当今圣上并非亲生母子。
圣上乃先帝元后所出,而寿康宫宿太后乃先帝继后,自个儿还有两个亲生儿子。
事实上,明檀对辛苦认知还有些偏差。因入宫谢恩已经推迟日,不能再推,江绪刻意收敛不少。若要尽兴,她怕是没法穿着亲王妃品级礼服好生撑过日。
次日从江绪怀中醒来,明檀浑身都还酸疼,她揉揉眼,想要换个姿势平躺,却发现箍在腰间手收得很紧。
她没法儿大幅动作,好在可以仰头近距离观赏到夫君俊美无俦面庞。
不得不承认,她夫君生得真是等俊朗!从前京中女子都说,舒二公子玉树临风表人才,她瞧着,舒二公子确然是俊,可比起她家夫君,好像略显温润些,少几分沙场男儿凛然气概。
她伸出根手指,碰下江绪脸,见他没反应,又偷偷加根手指,并在块儿捏捏,还往上拨拨他眼睫。
得这声夸赞,明檀笑得眉眼弯弯。她极有兴致地拉着江绪在屋内转悠,还处处地仔细介绍。
江绪这才发现,不过半日,启安堂内依着他这位小王妃喜好,已然大变样。
待介绍完,明檀小心翼翼问声:“阿檀擅作主张布置屋子,夫君可有不喜,可有不适?”
是挺不适。
可明檀拉着他轻晃撒娇,手软软,还不安分地在他掌心搔动。他不擅、也从未如此应对女子,说出话便也声声违心。
往事虽不可追,但稍微用脑子想想都知道,有出自两位皇后三个嫡子,皇位之易定然不是表面可见和平承继。
再加上先帝元后早逝,元后母家也远不敌继后母家树大根深。想来,若非圣上出生之时便正位东宫,早早培养坚定嫡长东宫派势力,当年在与宿太后抗衡之中,怕是很难讨到好处。
而宿太后在争位落败后,还能安居寿康宫,无人敢轻慢相待,也定然不是
江绪睡眠极浅,早就醒。正当他准备拉下明檀那只作乱手时,明檀忽然往上蹭蹭,在他下巴上轻轻地亲口,小脑袋又往他脖颈间蹭,还十分依赖地环住他腰。
她唇温温凉凉,像过筛蒸出甜酪,细腻柔软。江绪稍顿,时竟也不知该不该转醒。
古人所言,温柔乡,英雄冢。
他忽而觉得,确有几分道理-
在榻上躺到辰初,两人道被婢女唤醒。
“无妨。”
“你喜欢便好。”
明檀闻言,笑容又扩几分,心里头很是满足。
然她满足不是白来,在夜里也要以另外形式补偿回去。
晚上折腾两回,明檀香汗淋漓,累到快要散架,她软趴趴地窝在江绪怀中,脑中还迷迷糊糊想着:习武之人体力实非寻常,她夫君话虽不多,入夜却如此热情,难不成夫妻之间日日都需如此?那委实也太辛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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