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夫妇二人就这穿着身颜色致月白锦衣,带着福叔准备几车归宁礼回靖安侯府。
两人回府时,明亭远已然下朝,并将成康帝所说“爱妻心切”无限发散番,发散得那叫个满面红光与有荣焉,裴氏听得将信将疑,总觉着自家侯爷所说“爱妻心切”与迎亲那日见到定北王殿下无甚关联。
王妃回门不算小事,虽未大肆操办,但靖安侯府将京中同宗亲戚都请圈儿,操办场家宴。
沈画与白敏敏自然也来。
男人有男人场合,女人也有女人私房话,应付番前来寒暄三姑六婆,明檀又寻着空隙与沈画白敏敏道回照水院。
右相会意,忙出列禀事,岔开话题,将这遭轻轻翻过。
成康帝说起闲事没怎思量,不知他这金口玉言“爱妻心切”出,自下朝起便往外传开来。
近日朝中无甚要事,大臣们也很乐意八卦番,回到自个儿府中,还不忘与自家夫人闲话。于是定北王殿下“爱妻心切”这传闻,不过半天功夫,就传得满京勋贵皆知-
外嫁女三朝回门,明亭远在朝堂怒驳杨御史同时,江绪也刚好练完武回启安堂,预备陪明檀道回靖安侯府。
江绪惯常身黑,可明檀自个儿边梳着妆,还边从铜镜里拿眼瞧他,话里话外都在说,去岁在大相国寺,他穿那身松青便服很是好看。
就算有,也定然不是只会盯着鸡毛蒜皮小事斤斤计较杨御史之流!”
杨御史:“……”
成康帝:“……”
朝堂上静瞬,竟也无人出面圆场。
因为事实就是,定北王殿下在宫中如此行径,确然目中无人些。
其实不过几日没回,照水院内陈设依旧,可明檀莫名觉着,在照水院十几年闺阁时光已与她相距甚远,越往后,也会越来越远。
“怎样怎样?新婚这几日,殿下待你还算不错吧?今儿同爹道过来便听说,你家殿下昨儿在宫里抱你,被杨御史参本,然后爹和你爹在朝堂上就怼那杨御史
江绪:“那身衣服破。”
“那夫君就没有其他不是黑色衣裳吗?”明檀就不信,起身亲自翻翻箱笼,找出身月白长衫在江绪身上比比,“这身如何?阿檀瞧着好像不错。”
江绪不喜月白。
可没等他开口,明檀又期待地望向他道:“阿檀也有身月白锦裙,今日回门,夫君与阿檀穿样颜色好不好?”
“……”江绪不甚自然地移开视线,“随你。”
可定北王殿下素来如此,宫宴都搅散还怕这遭?何况昌国公和靖安侯说得也没错,新婚燕尔,陛下都不介意,你还平白上奏寻人晦气,大可不必。
至于上朝议事,当年定北王殿下也不是没上过,可人上来,要沉默而立不发言,要就直接嘲讽太后,那还是别上好。
半晌无人接话,銮殿寂静,最后成康帝不得不轻咳两声,自个儿圆场道:“爱卿不必争执,定北王年纪轻,刚成家,这……爱妻心切也是有。”
他顿顿,总觉着自个儿这话说得奇怪,但说都说,也就只好继续道:“且定北王心为国,为大显立下赫赫战功有目共睹,不上朝议事,也是经朕特许,无需苛责。”
说完,他望眼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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