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夫君军务繁忙,本就没几日着家。着家也是个闷葫芦,若不主动挑些话题,他能枯坐桌前看宿兵书;
二来她及至信期,不能行房,个只能在床榻间见着点情绪男人,几日不行房,瞧着便有些生冷;
三来,她也被折腾得有些怕,不是很愿意近他
她翻修王府,重建花圃,奇花异草方到,便请周大才女过来,为花圃题字。
至于白敏敏,置闲气还没消,她帖子也没往昌国公府下,倒是白敏敏蹭着周家马车不请自来。
周静婉本就身子弱,近日郁郁,更显消瘦。
明檀与白敏敏逼问起,她才难以启齿般,说起自个儿似被暗下绊子婚事。
“你就那般看不上陆殿帅?”白敏敏不解,“瞧着陆殿帅挺好。”
在昌国公府被逼着学女红、正在绣鸳鸯白敏敏忽地打个大大喷嚏,她揉揉鼻子,还在想:莫非是近几回相看之中有哪家公子看上她?-
有没有哪家公子看上白敏敏犹未可知,但近些日子,殿前副都指挥使陆停陆殿帅,是明摆着看上周家小姐周静婉。
周静婉正值适婚之龄,温婉貌美,极富才情,到周家提亲青年才俊原本极多,可自从陆殿帅也去周家提回亲过后,先前那些个青年才俊都莫名沉寂下来。
先是有翰林编修逛花楼,被御史参本,说是有辱翰林清贵,遭贬斥。
后又有侍郎之子当街纵马伤摊贩,被告到衙门,赔笔银子,自个儿也伤腿需卧床半年……
捧盒子小玩意儿进来,福身欢喜道:“小姐,您醒啦。敏小姐遣人送东西来,说是这两日新得奇巧物件儿,西域那头来,您可要现在看看?”
不提还好,提白敏敏,明檀就火冒三丈。
罪魁祸首!
“不看!”?
绿萼懵下,手足无措,以为是自个儿做错什。
周静婉:“他挺好,你如何不嫁?”
白敏敏被哽哽:“那他不是向你求亲呢吗?与何干。”
她转头又问明檀:“你家定北王殿下不是同陆殿帅相熟?不如你去问问殿下,这陆殿帅究竟是怎个意思。”
明檀稍顿。
自从上回在床榻间被闹得狠,发脾气,她和她夫君也没再正经说上几句。
这些个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唯关联便是都曾登周门求亲。
大家似乎是明悟其中关节,慢慢地,上周家求亲就越来越少。
周静婉婚事从明檀被赐婚那会儿就开始挑拣,如今明檀都已成婚,女儿再娇,也得提上日程。
可如今这档子情形,本来挑花眼都不急周母不由得急起来,周静婉更是怕得很,日日担忧着自个儿没人求娶,最后只能嫁给那位陆殿帅。
四月里春光正盛。明檀邀周静婉过府赏花。
明檀气不过,又道:“把上回白敏敏送那块丑花帕子找出来,再给拿把剪子。”
绿萼头雾水,应声是,又小心翼翼放下那盒子玩意儿,忙去翻找白敏敏先前绣丑帕子,并着剪子道送至床边。
明檀想都没想便抄起剪子往那丑帕子上狠剪两下,然后气咻咻地吩咐道:“把它给塞到那盒子里头送回昌国公府,就说今儿就和她白敏敏断这手帕交!”
绿萼:“……?”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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