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就不穿这身,这可是苏州那边新制出来瑶花缎呢,整个京城统共也就这几匹。
皇后娘娘将自个儿那两匹给她,她做新衣裳才穿
“与本王何干。”
明檀被哽哽:“那…那静婉是手帕交,陆殿帅求亲,惹得其他人都不敢再登周家门,静婉这几日好生伤神。”她顿顿,硬补句,“阿檀挂心好友,也十分伤神。”
江绪这才抬眼:“其他人不登门,与陆停有何干系。自己懦弱无胆,也要怪到别人身上?”
明檀语凝。虽然感觉有哪儿不对,但夫君看起来也很有道理样子。
她迟疑片刻,又小心翼翼问道:“可陆殿帅凶名在外,也不知他是否真心求娶……过两日便是浴佛节,许多人家都会去大相国寺观礼,夫君不如安排二,让静婉亲自见见陆殿帅可好?”
不提也就算,提起来,她还真有些闷得慌,背上似乎都起层薄汗。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胡扯句:“小日子本就比平时要冷些。”
“小日子还没过?”
明檀警觉,下意识捂住领口,岔开话题道:“墨干,阿檀替夫君研墨吧。”
江绪本也只是顺着话头随口问,没多想什,倒是明檀莫名紧张,惹得他多瞥两眼。
磨墨这事儿瞧着轻松,可真做起来极为费神,没会儿,明檀就感觉手心发麻,额角出汗。她小脸红扑扑,趁江绪不注意,还腾出只手给自个儿扇扇风。
门开那瞬,明檀撞在江绪胸膛间,并未瞧见屋外之人。只江绪与站在门口舒景然对视息,又移开视线,轰然关上门。
舒景然怔半晌,前几日与江启之碰面时,江启之似乎还评价过“爱妻心切”这传闻无聊至极,可今夜看来……他识趣地转身离开,不知想到什,还忽然轻笑声,步子也轻快些许。
书房内。
江绪松手,接过食盒:“是本王误会。”
明檀不理,负气走至博古架前,拿起本看不懂兵书,装模作样翻阅,边翻她还边用眼角余光偷瞥——
江绪:“……”
他看起来就如此聊聊无事。
见他不应声,明檀拉拉他衣袖,极小声地补句:“阿檀小日子过呢,夫君今日不回屋歇息吗?”
书房静瞬,江绪搁笔:“本王会告知陆停。”
当夜,消停数日启安堂又闹腾半宿,红烛摇曳,香帐半掩,明檀坐在江绪身上眼泪巴巴哼哼唧唧时,还不忘为她那身被撕坏又被随意扔在地上新衣裳感到心疼。
待磨开小半截墨锭,她才捡起话头,斟酌问句:“夫君,你和陆殿帅是不是甚为熟悉?”
江绪笔尖稍顿:“何事?”
“不知夫君可有听闻,陆殿帅向翰林学士周家求亲事?”
“听说。”
“那夫君知不知道,陆殿帅为何要向周家求亲?”
算他识相,虽未真心实意道歉,但还是沉默着将她辛苦做燕窝粥和玉带糕都用完。
见碗碟干净,明檀想起此行目,又放下兵书,走回桌前,磨磨蹭蹭收拾起食盒。
她正在心底酝酿说辞,江绪忽地问声:“你不热?”
四月天里,已能窥见些微暑意,平日常见她穿轻盈薄衫,今日却层层叠叠裹得严实,连惯常露在外头白皙脖颈也遮大半。
明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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