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道:“无事,阿檀承受得住,夫君直言便是,夫君也不必委屈自己去睡书房,若夫君介意,阿檀称病,自请避居,往后不再在夫君跟前碍眼便是。”
江绪默默,忍不住问声:“何出此言?”
明檀抬眼,眼眶还是红红,盈满泪,仿佛只要眨便会下落。
“夫君不是在介意阿檀也曾与江阳侯共处室吗?”
“未曾。”
“你哭什?”
见明檀毫无预兆地“啪嗒”掉下眼泪,江绪难得怔瞬。
明檀也不说话,只回身背对江绪,抽抽搭搭,薄瘦肩也抽动着。
“你是觉得将奉昭关在大宗正司,太便宜她?宗室犯错,依律是要由大宗正司处理,至于如何处理,本王自会关照。若你觉得太轻,本王也可以——”
他话未说完,明檀便摇摇头。
话毕,他欲离开。
明檀见状,忙拉下他衣角:“夫君,你去哪儿?”
“本王还有些军务需要处理。”
明檀咬下唇,犹豫着问声:“定要现在处理吗?”
“……”
之下,两人共处室,无论真相如何,又是否是被陷害,翟念慈名声也是毁。
而她也与江阳侯共处过室……虽然什都没发生,但她并不清楚,她夫君会不会介意。
想到此处,她屈起双腿,双手环抱着,下颌搭在膝上,有些惆怅。
江绪回屋时,见到便是榻上美人抱膝,三千青丝倾泻,如玉面容隐有怅意。
他上前落座榻边,沉声问道:“感觉如何?”
见他应得十分干脆,明檀犹疑,小心翼翼地问:“真吗?”问着,她还打个泪嗝。
江绪不知为何,瞧着她仰着脑袋眼泪巴巴莫名娇憨样子,竟十分罕见地,有种陌生情绪在心底涌动。
“即便今日在屋中是你,本王也不介意,这不是你错。”
他声音不疾不徐,如沉金冷玉,悦耳动听。
明
大宗正司可不是什好地方,常年关在里头,不死也没什好日子可活,听说有先年争位时得罪过圣上皇子关在里头,早已疯得不成样子。
江绪站在榻边,下意识伸伸手,可不知该如何安抚。
好在明檀落会儿泪便觉得,这话还是得说清楚,若夫君实在介意,她也该死个明白。
她揪着被角抹抹眼泪,回身,垂着小脑袋,哽咽问:“夫君往后是不愿与阿檀同榻吗?”
江绪:“……”
当然不是。
他只不过是见她闪躲,打算主动去书房将就下罢。
见江绪不出声,明檀心里更是忐忑,夫君这就已经嫌弃她?以后就只愿与她维持表面夫妻关系再也不愿与她同榻再也不愿碰她?
她有些委屈。
其实今日她本就委屈得很,直忍着忍着,忍到现在,她好像有些忍不住。
“夫君?阿檀无事。”
她摇摇头,声音小小,眼神却不由有些闪躲。
江绪本就不擅与女子相处,平日都是明檀碎碎念叨主动撒娇,今日她安静下来,还有点躲他意思,他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
许是今日在她面前处理江阳侯手段有些直接,吓到她。
这般作想,江绪静坐会儿,便起身道:“奉昭你无需忧心,有本王在,她不会再走出大宗正司。”停瞬,“既无事,你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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