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嗯”声:“本王吵醒你?”
许是方醒,他声音低低哑哑,比寻常来得温柔。
“没有。”明檀摇头。
“那本王去练武,昨日累,你再多睡会儿。”
江绪说是昨日在平国公府受累,然明檀听,却不由得红着脸揪他把,还不是他索求无度,不然如何会累!她埋在他脖颈间不解气地咬口。
“夫君……”
“夫君,你轻点……唔!”
明檀原本枕着鸳鸯软枕,后来整张小脸都埋在软枕之中,声音也变得闷而呜咽,再后来软枕也不知去哪儿,她被顶到角落,凌乱发丝被汗水打湿,环抱着男人脖颈,抽抽搭搭,小脸布满泪痕,像极被欺负狠小可怜。
江绪眼角也泛着红,墨发披散,还有些极少外露狠意,更衬他眉目英挺,俊美无俦。
他欺身压下,点点唚着她面上泪珠,灼热呼吸洒落,也不知是在安抚还是在撩火。
自成婚以来,虽床笫之欢不缺,但江绪极少亲她,就算是亲,也多是落于眉眼、脖颈,身上肌肤。
明檀记得,话本里头男女,都是嘴对嘴亲亲。
许是因着烛火被窗外送入风吹灭盏,江绪眸光暗些许,喉间干涩,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着。
她唇色偏淡,看着就很柔软。江绪倾身,两人鼻尖相对,唇只隔着不到半寸距离,温热气息交缠。
这莽夫在想什?都已经隔得这近,亲亲都没落下!
不过她那点力气,咬上口对江绪来说就和蚊子叮上下没什差别,非要说差别,那大约是她这咬,更为酥麻。
外头候着婢女听到里头动静,悄声走至内室珠帘外,轻声问:“殿下,可是要起?”
“嗯。”
很快,婢女
春风夜徐徐。
值夜小丫头又是晚没歇,眼底熬出圈青。
她想起前些时日遇着打理花圃丫头奉承说,姐姐在启安堂当差,自是比旁处要风光些。心中不由感慨,启安堂差,可不是谁都能当。当然,王妃就更不是人人能当,比起王妃娘娘夜夜娇啼,守个夜倒也算不得辛苦。
次日早,明檀倒是难得同江绪齐醒。外头天还是蒙蒙亮,泛着昏昧灰白。
江绪原本是打算同往常般独自前去练武,将环在身上玉臂放入锦被之中,便要起身,不成想那条玉臂马上又环上来,明檀睡眼惺忪地抱住他,还往他怀里蹭蹭,声音像是睡哑似,糯糯懒懒:“夫君,要起吗?”
明檀含羞带怯,还有些懊恼,胸腔怦怦跳动,眼睫也不停地颤着,终是忍不住,主动往上啄下他唇。
她啄下便想撤退,可江绪并未给她撤退机会,趁势上压,手托住她后脑勺,往里长驱直入。
只不过江绪于此事上头技巧还不甚纯熟,唇齿相依,却时时磕绊,明檀被咬疼好几下,有时还憋得换不上气,但那种感觉是亲密而迷乱,浑身似乎都慢慢灼烧起来。
衣裳很快散乱,随着南面窗角夜风徐徐吹入,男女衣衫也落于榻边,件件交缠。
明檀身子像是块细腻温润暖玉,却又比暖玉柔软太多,两人紧密相贴,开始,江绪刻意控制着,动作还十分温柔,可沉溺美人榻中,自控力这种东西,总是坚持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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