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然在城外与他们汇合之时,见到云旖,颇有几分意外:“云姑娘。”
云旖疑惑看向他:“你是?”
舒景然稍怔,倏而失笑。
倒也不是他自恋自夸,但女子见他第三面还无法将他认出,这确是头回。
正在这时,明檀撩帘,笑盈盈和他打声招呼:“舒二公子。”
“……!”
明檀气得又要转回去。
江绪难得耐下性子解释:“此次南下灵州,行经之地不会太偏,缺什,再买便是。”
明檀没吭声。
江绪又道:“你要什,本王都给你买。”
待亥时回屋休息,他才发现,明檀似乎因着这事有些置气,听到他入内室,原本平躺小身板忽然往里侧侧,还故意发出响动。
明檀等好会儿,等人入内室,又等人宽衣上床榻,沉沉躺在她身侧。
可左等右等,她也没等来只言片语宽慰,瞧这意思,是要睡,她时气不过,又故意翻两回身,存心不让他轻易安枕。
这招虽是刻意,但十分有效。
江绪原本打算晾着不管,可到底是叹口气,长臂揽,将她捞入怀中。
伤番神。
只不过这多行李,不可能真依她全都带上,他懒得纠缠,径直决断道:“若要跟本王道去,最多只能带两辆马车。”
“两辆?这也太少!”
明檀难以置信又可怜巴巴地抬眼望他。
他不为所动:“你自己决定。”
舒景然忙拱手笑道:“给王妃请安。”
“舒二公子不必多礼。”
云旖终于想起来,这便是王妃非要她救那位男子,后来她在府中还遇见回,客套几句,差点客套走只烧鸡。
她去给王妃请安时说起过此事,王妃当时没好气地说,人家是京城第美男子,哪会做出要烧鸡这般有辱斯文事儿。
她忙垂首,跟
听到这句,明檀才用种“这还差不多”语气“哼”声,没再置气-
次日早,日头未升,江绪便带着明檀与她精简下来两辆马车出发。
此去灵州多行陆路,考虑到明檀不怎能吃苦,江绪在原本路线上绕些弯,尽量保证能在热闹之处寻到好客栈休歇。
出门连行李都已这般从简,丫鬟自是不好多带,素心与绿萼,明檀也不知带谁才好,便索性带云旖。
出门在外,多个会武,便是多上几分安全。
“使什性子?”他低低问。
“谁使性子,妾身可是规规矩矩按王爷所言,将马车减至两辆!”
妾身都自称上,还敢说没使性子。
“王爷以为妾身准备那些东西都是为自个儿准备吗?总之到时候王爷要什缺什,可别赖妾身没有捎带便好!”
“不会。”
说完,他便拉开明檀软软小手,迈步往里。
明檀忍不住绞着帕子跺下脚,灵州肯定是要去,她活这久还没出过京呢。可望着排马车,她秀眉紧蹙,又委实难以做出取舍。
两人要乘那辆是无论如何不能减,马车里头多宝格勉强可以塞些她头面,其他东西却塞不下,那换用软垫锦被、衣裳绣鞋,还有器皿干粮等物什,辆马车又如何装得下!
她翻着那本厚厚行李册子,头疼得紧。
而另边,江绪撂下话头后,便去书房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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