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自家妹子是宿家三房九姑娘跟前得宠小丫头,就能让他如此嚣张?看来这宿家在灵州,还真是土皇帝啊。
明檀心中愈发忐忑。
两日后,他们行终于到达此行目地,灵州泉城。
到泉城,江绪不打算继续低调,在城门查验处便亮身份。
知府闻讯,忙至城门亲迎。
江绪微不可察地翘下唇角,垂眸翻书,并未告诉她不必担忧。
灵州已是宿家最后张筹码,他们不会希望当朝亲王与右相公子在此地界出事。退万步说,若真有人心存不轨,想要做些什,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晌午,车马停在灵州西南座小镇,行人在镇上找家酒楼歇脚用膳。
几人坐在二楼雅间,明檀皱眉,刚想说这龙井不好,里头掺陈茶,楼下就忽地闹将起来,似乎是有人吃白食不愿付账。
明檀往楼下望去,掌柜很是硬气,让人拦着,不付账不许出门。
自庞山出发,路不急不缓往前行十日,终于到达灵州。
明檀此前从未离京,只知灵州海贸发达,经济繁盛,且多出美人。听闻历朝采选,灵州送入京城女子都比旁处要多不少,前朝继后、如今宿太后也是灵州人士。
直到进入灵州地界,她才无意从江绪口中得知,原来宿太后不止是灵州人士,她背后宿家甚至已经掌控大半个灵州。
前朝至今,灵州市舶司直是宿家言堂,数任市舶使全都出自宿家派,灵州最大私商船队也是由宿家出资组建,这便等于,无论是官营还是私营海贸,都完全被拢在宿家手中。
灵州上下地方长官也多与宿家勾连,没有勾连且不愿有所勾连,总会因各种理由死于非命。
“不知王爷亲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见谅。”知府诚惶诚恐,明明知道江绪为何前来,也要硬着头皮装出浑然不知模样,还得小心翼翼问上句,“王爷此回大驾光临,可是有差使在身?”
“本王行事,还需先告知知府大人。”江绪负手,不以为意道。
“下官不敢!”
然那吃白食也很硬气,撸起袖子脚踩在凳上,粗俗地往地上吐口痰,大声道:“呸!老子告诉你,妹子调去伺候宿家三房九姑娘!等妹子拿月银,还怕付不上你这几个小钱?妹子在九姑娘跟前可得宠得很,过几日给在宿府某个差事也是分分钟事儿,你少他妈给老子不长眼睛!”
……?
这年头吃白食还带这嚣张?
明檀仔细打量着,只见掌柜听到这番话,竟还真犹豫起来。
那吃白食见状,得意洋洋地捞起桌上半只油亮烧鸡,大摇大摆出酒楼,掌柜竟也没让人拦。
明檀听懵:“那,那们岂不是很危险?”
明檀所受到教导直是女子不得干政,所以她从不过问江绪公事,此回南下灵州,她也没问江绪办到底是什差,还下意识以为,既都能带上她,必然无甚凶险。
“怕?”江绪抬眼瞥她。
明檀沉浸在方知此事震惊之中,老实点下头。点完她反应过来,又立马摇头,强装镇定道:“有夫君在,阿檀不怕,有什好怕。”
她嘴上这般说着,身体却很诚实,背脊瞬间绷紧,还谨慎地撩开车幔角往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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