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回神，垂首领命。
明檀跟在暗卫身后，猫着腰穿过小巷，又抄近路往破庙回走，
路还不忘低声警告：“等会回去之后你们不许和王爷说
出来过，就当什
事都没发生。
“本来也不是什大事，没有必要告诉王爷，而且你们违抗命令带来这儿，告诉王爷你们也落不着好，所以什都别说，无事发生，记住
吗？”
暗卫：“……”
不，们没有违抗命令，您想多。
江绪垂眸望他。
“想变得和你样厉害。”
不远处
暗卫：“……”
真敢想。
江绪倒没嘲他，只看着他轻描淡写道：“你可以期待有那天。”
“你没资格和谈条件。”
江绪想都没想就堵回去，转身往回走。
小石头不死心，小步往前追：“那其他人，们能不能……”
“不能。”
资质太差。
小石头犹豫，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方才送他们回来那个男人，先前闯入破庙时，也是那男人，个闪身两个动作，便将李四和王三麻子打得晕死在地。
“他，他武功很高强，很厉害。”
“那你想不想变得和他样厉害？”
小石头倏然睁眼。
“你说什！”
逃脱，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棋差招。
“要杀就杀，你少嗦！”
做错事，认栽便是。
小石头没念过书，但从前镇上有人说书，他混进去听过几回，记得那些故事里头英雄赴死时都是要闭上眼，昂着脖子，于是他也闭上眼，往前昂着脖子，摆出副慷慨赴死模样。
“……”
如果不是主上说，如果王妃醒非要出来便带她来，他们就是直接将人敲晕也不会轻易受她威胁。
王妃娘娘低估津云卫训练有素，又不是所有人都会和云旖样吃王妃那套，三两句便感情用
“定会！”
暗卫：“……”
不，你不会。
你对王爷无所知。
暗卫正难得走神，身后人忽然拿簪子戳戳他，压着气儿低声道：“走。”
津云卫不是收容所。
不过走段，江绪忽然停下来：“无知仗义无用且廉价，你帮不他们，能帮他们要是自己，要是假以时日，不再贫苦桐港。”
假以时日，不再贫苦桐港。
小石头呆会儿，时很难去相信，会有那个“假以时日”。
江绪继续往前走着，小石头忽然追上来，伸出小手，拦在他身前，抬头认真道：“不想变得和他样厉害。”
“给你个机会。”江绪望着他，“只不过能不能变得和他样，全都在你。”
小石头怔住。
他，他也可以变得那厉害吗？他有些犹疑不安，这……该不会是什更吓人骗子吧？
可转念想，再坏也不过死，连他命都不要，那又有什好怕。
他攥着小拳头松又紧，紧又松，半晌，他下定决心道：“好，听你！但是有个条件。”
江绪顿顿。
半晌，小石头没等到架在脖子上冰冷利刃，也没等到射穿胸腔冷箭，只等到句问话。
“你觉得，方才送你们回来人如何？”
小石头眼皮不安颤动，底气不足地反问道：“你到底想干什！”
“问话，你答便是。”他语气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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