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祭拜太庙不容有失,江绪没歇两个时辰便起身。
他换上亲王朝服时,外头天还黑着,府内寂静,明檀也还睡得很沉。
他看会儿明檀恬静睡颜,捻紧被角,本欲起身,可不知想到什,他又俯身在她额上亲下,这才悄无声息出门。
冬祭繁复,出行
明檀又问:“绣字好看吗?”
“……嗯。”
“可瞧着,夫君好像不是很喜欢。”
“喜欢。”
“真喜欢?”
江绪动作停停,抬眼看她:“很疼。”
“当然疼。”
明檀可不是什默默奉献不求回报不求心疼傻姑娘,平日盯着人做个点心她都能在江绪面前细细分说上半刻,准备这大个惊喜,她原本就打算好生邀功,让夫君从方方面面感受她对他到底有多用心!
方才是被气着,不想理他,这会儿他主动问起,她自是不会放过大好机会,小嘴叭叭絮叨个不停,直从如何起念头路絮叨到今儿手上被扎十针整。
她越说还越委屈,将上药火辣辣手指头往江绪面前递递:“可没夸张,你看,十针整呢。”
他起身,站到明檀面前,那冬靴便也迈入她视线范围。
她忍不住瞟眼。
确实很合适,就是她想象中上脚模样。可她做得这般好,还在里头藏自个儿小心思,这男人竟不解风情至此,更气!
她起身,抱着收拾好针线盒子就要往妆台那儿走,江绪却在她身前挡挡,她欲绕开,江绪又伸手,拦住她去路。
“你拦作甚?”明檀没好气地问道。
明檀面上笑意倏然僵硬,满腔欢喜也似是被盆冷水浇得只冒着余烟。
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他平日是因不会说话所以才很少说话是吗?
江绪说完也觉得,这话似乎问得不大对,他解释道:“本王没有别意思,本王意思是――”
“你脚臭!”明檀睡意已经被江绪气得不见踪影,精神得现在坐下来还能再看十本账册。
“自然,明日本王便穿你做新靴,王妃费心。”
“夫君为何与说话总是这般客气!”
江绪默半晌,终是艰难开口道:“阿檀费心。”
听到这声“阿檀”,明檀总算是满意,她起身拉住江绪:“夫君快些安置吧,明日还要去拜祭太庙,可累得紧。”
江绪点头,莫名松口气-
江绪时静默,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半晌,他道:“是本王错。”
他自觉理亏,可也觉得好像哪不大对。
只不过明檀没给他太多细想时间:“那你吹吹。”说着,爪子又递得更近些。
江绪迟疑瞬,还是依她所言,轻轻吹吹。
江绪没应话,只从她怀中接过针线盒,将其放置回妆台,又从屉中找出药箱。
“你手受伤,本王……”江绪略顿,“给你上药。”
明檀没吭声,任由江绪拉着她坐回软榻。
“可能会有点疼,忍忍。”他沉声道。
“再疼也疼不过被扎时候!”
江绪:“……”
明檀屁股坐下,自顾自收拾着针线,看也不看他眼。
江绪默默,也在另侧落座,换上明檀新做冬靴。
“很舒服,也很合脚,王妃有心。”穿上后,他道。
明檀没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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