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故作好奇、小心翼翼问道:“嫔妾素闻陛下对定北王殿下信任有加,可定北王殿下手握重兵,其岳父靖安
沉默良久,成康帝叹口气,又拍拍他肩:“看来你对那小王妃,是上心。成婚后,你变不少。”
江绪向来不大喜欢与他聊私事,亦并未应他这话,只淡声道:“若无他事,臣告退。”
望着江绪欲撩帘出帐背影,成康帝忽而又叫住他:“阿绪!”
江绪停步。
“朕,永远信你。”
成康帝对明亭远始终心存顾忌。
明亭远任满归京后,顺理成章调入枢密院任枢密副使。枢密院乃本朝最高军政机关,他升任枢密副使后,掌枢密院十二房下北面房与河西房。
阳西路隶属河西房管辖,他本身也在阳西路经营多年,帅司之位虽易,可统调兵将之权仍握在他手,且继任帅司还是他从前得力部下,手中权势不可谓不甚。
然因江绪从中插手,成康帝错过借修剪世家机会剪除他最好时机,这两年在京,他也安分守己,加之他人在上京,即便掌西北边地之权,也多层不得脱身掣肘,是以成康帝也没再打算随便动他。
只不过今夜这封密信――
仇敌忾意思。
……
另边,江绪方入皇帐,成康帝便从御案前起身,交给他封密信:“你看看。”
信上洋洋洒洒数百字,最为要紧件事便是:郭炳茂互信北诃,疑变。
江绪目十行看完,面上没什情绪。
江绪脚步稍顿瞬,还是头也不回地离皇帐。
不远处前来送烤鹿肉新晋宫嫔躲在暗处悄悄听得这句,心下不由好奇。
待江绪走后,这宫嫔入皇帐伺候成康帝吃鹿肉、饮鹿血酒。
见成康帝略有醉意,她小心拿捏着力度,边为成康帝揉捏肩颈,边状似不经意地随口说道:“对,嫔妾方才在外头遇着定北王殿下。”
成康帝闭眼无声。
“从前靖安侯不愿卷入朝堂纷争,而今入枢密院两载,也从未有逾矩之意,以他今时今日地位,本无通敌叛国之必要,如若有,那也只可能是为帮扶于,图谋大计。”江绪忽道。
成康帝怔,忽而反应过来:“你胡说什,朕不是那个意思,朕从未疑心于你!”
江绪神情极淡:“陛下既未疑心于臣,也不必疑心于靖安侯,靖安侯虽力举荐郭炳茂,然郭炳茂掌阳西路两年,手中却并无要紧军权,难免心生其他念头。郭炳茂与北诃,因何互通,下步又有何图谋,还有待切实查证。”
这话也有道理,成康帝稍忖片刻,点点头:“那这件事便交由你办,若他真有二心……那不如将计就计。”
江绪正有此意,略略颔首应下。
成康帝沉声道:“北诃新首领继位后,直对阳西路虎视眈眈,若非内乱,自顾不暇,早就趁着灵州大乱生事,想来如今也是看朝大乱方平,余力不足,才想着与羌虞联手。”
江绪将信搁在御案上:“个想拿下阳西路三州,个要保荣州,倒也不足为奇。”
“早先明亭远在阳西路没生出什乱子,如今换上郭炳茂倒好,这郭炳茂可是明亭远得力部下,明亭远力举荐他继任帅司――”
江绪忽打断道:“此事应与靖安侯无关。”
“何以见得?”成康帝立即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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